她沉思片刻,還是囑咐了一下,“幫我盯好司青遺,彆讓他又被聶容妤蠱惑,對戚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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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睡覺前,暮言抽出一點空來,坐在桌前,就著皎潔如燈的月光,寫了封回信。
可她又沒有法力,不能用靈力封著防止彆人窺探。
暮言想了想,探頭對窗外悄悄喚道:“青鳥,青鳥。”
青鳥去過千初的花穀後,變得靈性十足,聽到呼喚,也偷偷摸摸地隱身踮足,做賊似的潛到她的窗前。
暮言忍俊不禁,把信遞給它,說:“把它給……”
她不敢說名字,怕隔牆有耳。反正信裡沒寫名字,被攔截也沒事,但她不能說出來。
青鳥卻直接展翅飛下山峰。
暮言急忙起身,萬裡無雲的夜空中,青鳥已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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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後,青鳥便歸還。
那時暮言正帶領司青遺和昆侖五人,一起觀賞乍醒的戚祥作畫,他的手仍緊攥著鐲子不放。
見到青鳥在窗邊賊眉鼠眼地往裡瞧,暮言心領神會地出去,沒等問它把信送到哪裡去了,它鳥喙一張,吐出另一封信。
上麵是裴沉嵐的字跡,隻有兩個字——阿言。
暮言心裡一酥,把信按在胸口,回頭小心地瞄了眼殿裡的幾人。
青鳥見狀,展開寬翅,將她蓋在羽翼之下。
四周被包圍得嚴嚴實實,暮言安心地舒口氣,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嘴角的笑意已經抑製不住。
“沒想到你會回信,我很高興。最近傳來消息,倉望城在招有誌之士,我們可以順理成章地進去打探,你不用擔心。”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無論倉望妖族安的什麼心,總比戒備森嚴地溜進去要安全。
信紙後半張還寫了滿滿的字,但被墨跡劃去。
暮言把紙湊到眼前,如饑似渴地仔細辨認墨跡後麵露出的零碎筆畫。
“晚……我還坐……床邊,……以為……在,……不打……帳,我就想……你……在……。今……收到……,……帳……沒有人,我……”
隻言片語,足以猜出他徹夜坐在足幾上又不願回頭看的畫麵。
暮言戀戀不舍地摩挲這些被劃掉的字句,又細細咀嚼了兩遍,懷著眷戀的笑,拿出火折子將信燒儘。
回到殿內,戚祥已經再次躺下。
昨日見過暮言看信時幸福笑容的昆侖二人打趣道:“小情郎又來信了?”
另外三人已被告知假婚約的事,對今日之事絲毫不驚奇,也跟著一起笑。
故意繃緊了臉、裝作嚴肅才回來的暮言頓時滿臉緋紅,低頭彆過臉,皺眉說:“不是,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
一群修煉幾百年的老頭老太婆,已許久沒見過小姑娘的扭捏狀,覺得有意思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肆無忌憚地笑出聲。
暮言杵在他們的目光裡,感覺自己堂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