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一手一個將暮言和白容撈起，向等候在南麵的青鳥飛去。
青鳥接到三人，疾速飛向天山。
裴沉嵐褪去妖化，衣裳被撐破襤褸垂掛，他不等換上衣裳，感到肩頭一沉，暮言的腦袋搭靠了來。
暮言牽掛多日，夜夜焦心難眠，此時一切惶恐都有了安心的結果，疲憊終於席卷而來。
她困倦地靠在裴沉嵐的肩上，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仿佛回到在火宅開樹的每個子時，那放心的感覺像是回家。
不是回天山也不是回姑蘇，是回到她願意心安睡去的地方。
“你們師徒授受不親！”坐在另一邊的白容低聲嚷嚷著要扶她來自己懷裡。
裴沉嵐皺眉，擋開她的手，傳音過去，“彆碰她，讓她睡會兒。”
白容欲言又止，看了看暮言沉睡的臉龐，心想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挨得這麼近了，阿言姐醒來知道應該不會怪罪自己的徒弟。
一進入天山結界，裴沉嵐和暮言的身周同時亮起金芒光罩。
裴沉嵐正疑惑，見到白容瞠目驚呼。
“隱、隱蜉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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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的印象停留在睡著前的靠在裴沉嵐身上，於是醒來睜眼看到眼前裸露胸膛時，第一反應想起某一次夢裡同樣的景象。
回到天山了？她為什麼和徒弟睡在一起？還脫成這樣？
暮言緊張地悄悄抬頭，看到注視著自己的那雙眼睛一刹那，眼神冷去。
她瞟了眼床畔香爐，“解完香了？”
“嗯。”
“那你還在這乾什麼？”
南晏挑眉，行吧，用完他就翻臉不認人。
這人非但不走，反而腰上的手更摟緊了一分，暮言擰緊眉頭盯著他，昨夜讓他按她說的做，給她把水魅香激發出來就行了，結果他趁機加了許多他自己的意思。
看著窗外大亮的天，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語氣猛然一凜，“有人知道你來我這裡嗎？”
南晏想了想，此時已快到午時，師父一次也沒有問過他在哪裡，那麼必是問過兩儀閣的兩位前輩。而論道結束回到門派，紹祈年也沒來找他，那恐怕是整個淵中上下，都知道他在水雲居留宿過夜了……
南晏擔心這麼說，會被她一腳踹床下去。他揉揉她的臉，反問：“喜歡偷偷的刺激？”
暮言啞然眨眼，咬牙義正辭嚴，“你就是我用來消除水魅香的，偷……”
“那我就這樣說，以免有人誤會。”
“都有誰知道你在我這裡？誤什麼會！你還打算說水魅香的事？”
暮言瞬間聽出這話的不對，狠狠擰起他的耳朵。
南晏疼得咧嘴，手疾眼快地摘下她的手，順便將想起身的她扣回懷裡。
“都知道了。”他附耳低聲說，“先生想怎樣我都行，喜歡刺激，以後我還是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