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交替閉關？好多細節和他說了都沒加進去，這樣大的事是不重視嗎？就不能你們一起見我？”
宿立陽愣了一下，說：“有什麼細節方麵，和我說也是一樣的，他權力不夠不敢妄加。”
暮言煩躁地把玉簡一下下打在手心，“你倆是父子嗎？他都沒和你講？你叫他一起來吧，我要去吃飯了，沒空再聽他讀一遍。”
“閉關不能中斷。”宿立陽說。
暮言站起拍拍灰，用下巴指了指南晏，“他經常中斷。”
宿立陽補充道：“剛進去閉關的時候不能中斷。”
暮言掩嘴打了個哈欠，眉眼寫滿了不耐煩。
“犬子的心願就是出關可以看到醫館建滿魔道，他說他和辛先生是同道中人，先生會願意為此操勞的。”
“行吧，細節地方我今晚寫，明日來取。”暮言乾脆地說，又想起什麼似的問，“你是不是說過我去你那督辦兩天，可以建得更快？”
宿立陽一愣，隨後滔滔不絕起來，“對，主要是醫館獨屬我們鴆行嶺，建滿魔道地界難免引起其他門派的猜疑，會認為是一種潛移默化的蠶食……”
“明天這個時候，來找我，要是能當麵把計劃做好，我明天就去你們那，兩天後就回歸咒淵，沒問題吧？”暮言看著他的雙眼，一口氣說完。
宿立陽臉上揚起喜色，抱拳躬身，“如此最好，還得是辛先生醫者仁心。”
暮言沒再說話，向著日落的小鎮走去。
聽得一臉疑惑的南晏立即跟上去，憋著滿腹疑惑，找了個客棧打上隔音罩才問話。
“你要去鴆行嶺？”
“去逛逛。”
暮言淡然回答，同時拿出儲物袋裡用無法被神識探查的筆紙，在上麵寫字。
“能占卜出宿未白的位置嗎，現在。”
南晏看她一眼，隨即抽了凳子坐下，拿過她手裡的筆，閉目施展兩儀閣的預見之術。
暮言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專注的模樣，又看了看他手下飛舞的筆，筆尖拖動出紫光，在紙上畫出各色的線條。
以前見他們掐指、扔龜殼、看星星，暮言已經覺得非常神秘又癲狂了，如今又看到連儀式都沒有的胡亂作畫。
她抿了抿嘴，沒忍住地問：“鬼上身了？”
南晏沒有回答，潛心分辨著所見的紛亂畫麵，在最後，一個明確的畫麵停了一瞬，隨後預見結束，他不可置信地打開了眼。
畫麵裡，無數纖細長蟲由地下鑽出，頭端紮進宿未白的雙腿汩汩吸食著法力，而他被最普通的粗鎖鏈吊著雙臂、捆在石柱，卻無力掙脫。
暮言敲敲桌子。
南晏回過神，在紙上空白地方寫：“宿未白沒有閉關，他被囚禁了。”
“廢話。”暮言深吸了口氣，眼神疲憊。
南晏立即將記下路線的畫作推到她麵前，問：“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