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跟被雷劈了似的,呆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秦素眯了眯眼,“小子,知道了什麼?”
南晏緩過神,聽出他語氣裡的懷疑,自己反應太激烈,不給出個合理解釋反而麻煩。
南晏索性實話實說,抬頭看他,先說了一句:“前輩不要告訴暮言。”
秦素樂了,起了興趣,“妥,你說。”
“我有可能是……裴沉嵐嗎?”
秦素詫異挑眉,以為是暮言告訴他自己知道裴沉嵐,不過自己對這人也不熟。
“天山內應夢到你是裴沉嵐?那沒準真是,天山的人最熟悉你們。”
“那倒沒有。”南晏想到尚繁的語氣也是不可置信的,鬆了口氣。
說來可笑,像葉公好龍一樣,希望暮言把他當成裴沉嵐,卻又怕自己真成了裴沉嵐。
——那個暮言寧可抹除記憶也要分彆的人。
南晏起身,和秦素一同回到酒樓,畫出夢中據點位置和四周模樣。
秦素接過南晏的畫作,第一次見夢裡的詭異風格,看了一眼就嫌棄地收進儲物袋。
他們去造夢的時間裡,薑長老和朔吟護法追問夠了衛承舟和解原,已經去各自芥子居歇下。至於紹祈年,早跑出去撒野了。
等秦素一走,房間裡隻剩南晏和兩儀閣的二人。
“你們少閣主如今幾歲?”
南晏覺著直接問人家少閣主是不是自己,有點不要臉,就問了暮言格外關注的年齡信息。
兩儀閣二人對視一眼,被心魔誓言扼製,一個字也不敢吭。
為了小命,兩人隻能掩麵而泣,昧著良心說:“彆問了,反正不是你。”
他們回複得如此準確,南晏徹底放下心來,總不至於自家少閣主在眼前還有不認的道理,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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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晴空旭日初升,在荒漠沙礫的反射下,血月城明亮如鏡。
暮言醒後,換了單薄的衣裳從芥子居出來,在南晏的帶路下,走進他們聚集的房間,一進屋,目光就落在了秦素的身上。
她的眼神帶著新奇、探究,和明晃晃的意味深長。
南晏看著她,倍感疑惑,被她看的秦素也渾身不自在。
秦素如坐針氈,遙想上一個這麼打量他的人,當時就死在了他手裡,如今卻不得不憋著。
在暮言好奇看過來第十次,他咬牙微笑,“怎麼?迷上我了?”
從她出來,南晏目光就一直巴巴地追隨著她,但她一眼也沒有看自己。
他揣著一肚子的惶恐,在有人發話後,忍不住地跟著問:“他是裴沉嵐轉世?”
衛承舟和解原一聽,麵色凝重,心裡奇怪他為什麼對裴沉嵐這麼感興趣。
秦素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吃醋吃到他頭上了。
本來沒被秦素話語影響的暮言也猛地皺起眉頭,左右看了眼,確定薑長老和朔吟護法不在才安心。
她抬頭看了看站在身側的南晏,那雙眼中全是自己,再不理他兩句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