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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點燈的房間裡,陰暗鐵鎖碰撞的“叮哐”聲響作一片,風裹著盛雪吹進大開的窗子,灑落一地白霜。
“唔……”
暮言終於從漫長的深吻裡解脫,趴在床沿大口呼吸,窒息的意識漸漸恢複。
隨著“呲啦”的布帛撕碎聲響起,她感到身上同時彌漫上寒冷和灼熱,不等回頭,頸間傳來男人滾燙的粗喘。
暮言大驚失色,抽出身子躲閃著後退,沒爬兩步就被床上的黑影抓住了腳踝,毫不費力地拉去了床裡。隨後黑影欺身上來,將她牢牢牢牢壓住。
“徒弟!醒醒……”暮言驚慌地推搡身上的人,怕被彆人發現,隻能小聲呼喚。
但她的力氣在他麵前,不堪一擊。
注意到頻頻阻撓自己的那雙手,黑影不耐煩,單手便將它們捉起,另一隻手拽來鐐銬扣住它們。
鎖鏈掛在牆上,兩端分彆墜著鐐銬,一邊鎖著暮言的雙手,一邊是他血肉模糊的手腕。
連通的鎖鏈被他一扯,另一頭的暮言就被吊起雙臂,被迫將白皙胸口遞到他熾熱的鼻息下。
“不、徒弟,彆這樣……”
暮言忍著破碎的哭腔,焦急輕喚。她被抵在床頭,退無可退,眼睜睜地看著黑影捕獵般張嘴撲來。
胸上覆來熾熱的潮濕,暮言悶哼一聲,放棄了掙紮,徒勞地捏著垂掛在鎖鏈旁的床帳,任由他擺弄。
她承受著黑影的肆意舔咬,眼睫顫抖,咬緊下唇不敢再發出聲音。
不要在這時候清醒,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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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是初春的溫煦,窗子緊閉,透著外麵大亮天光,傳來樓下時而響起的小二對食客的招攬。
暮言猛地睜開眼,胸口劇烈起伏,擔驚受怕地左右環視一圈。看到滿眼的凡間小鎮的客棧裝潢,床頭牆上也沒有那道熟悉的鎖鏈,她才漸漸回過神。
是又做夢了。
又夢到曾經發生過的事了。
暮言掀開被子,起身時感到身上傳來夢中遭遇的疼痛,拉開衣裳一看,渾身或青或紫的痕跡正在緩緩消退。
最近做的夢很奇怪,不但是真實的往事,而且像是重又經曆一遍,蘇醒後還會和夢裡感同身受。
中邪了?
暮言想不明白,也不願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