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烤芋頭3(2 / 2)

比起詐屍,南晏更怕的是暮言的怪罪,被她的語氣嚇得不輕。地上濕滑,他探著身子重心不穩,慌張起身時,腳下一滑,上半身掛在窗沿栽倒進去。

雨聲裡響起一聲怒不可遏的重重吸氣,淡淡草藥香盈麵撲鼻,南晏趴在溫軟的被子上,能感到下麵的身子輪廓。

他知道自己應該起來,可這熟悉的觸碰,讓本來空白的腦海裡浮現出夢中與她的纏綿深吻畫麵,隨時間淡忘的局促無措重新兜頭砸來。

暮言緩緩吐出深吸的氣,雙目微闔,重重咬著字,“舒服嗎,還不起來嗎。”

聽到這話,南晏還沒反應過來,下巴被猛地抬起的膝蓋一擊,牙齒狠狠地咬在了舌頭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瞬間站直身體,清醒了腦子。

“水雲居令牌。”

南晏想都沒想,立即從儲物袋裡拿出來給她。

暮言有些意外,這麼聽話?

她瞥他一眼,看到他青澀的臉龐緋紅,知他不是故意的,伸手去拿令牌,“現在就滾回去,永遠不準再進水雲居一步。”

南晏一聽,腦子沒反應過來,但手已經將令牌從她手裡飛快搶回。

暮言的目光從手中頓頓地移到他臉上,審視著他英氣麵容上的倔強,鼻音低沉有力,“嗯?”

南晏硬著頭皮抓著令牌不給她,舌頭還痛,說話口齒不清,“我錯了。”

聽著這句乖巧的大舌頭,暮言忍住突然的想笑,皺眉繃著臉攤手在窗邊,命令道:“拿來。”

她的聲音冰冷得毫無情緒,南晏知道沒有回旋餘地了,不情不願地把捂熱的令牌放到她的手上。

“滾吧,再犯病我會過去。”邊說著,暮言邊關上窗,不再理會他。

她放好枕頭,背對窗子側身躺下,經過這番折騰,適才傷懷的往事都忘記想到哪了。

真是討厭。

要是彆人,就算是洛知疏,她也能給他毒癱半個月長長記性。

算了。

暮言閉上眼,小屁孩冒冒失失,反正以後也基本不會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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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南晏早早打完師父安排的五十場切磋任務,在水雲居山腳晃悠。

他想見暮言,晃著晃著不由自主地飛起,朝山頂靠近了些。

過了會兒他又靠近了些,不知不覺間人已站在了那扇古藤木門前。

南晏在外麵徘徊許久,沒有借口不敢敲門。她隻收治重傷和得疑難雜症之人,領丹藥又有固定的弟子。

水雲居的陣法又奇妙無比,未經允許,陣法外的人看不到裡麵的人。

南晏耐不住心裡的悸動,一日不見坐立不安,他也沒有彆的想法,隻想能看她一眼。甚至在演武場比試的時候,那樣緊張的時刻他都想著要是暮言在旁邊看,那該有多歡喜。

他感覺自己不太正常了,像終日不休地發高熱。

麵前的陣法閃起光芒,南晏看著這個熟悉的畫麵,身前湧起一股無法抵擋的力道,被運轉的陣法踹了下去。

從層層雲靄裡跌落,他望著逐漸隱進雲層的水雲居,她知道自己來過,她看到自己了。他為此心底激動雀躍。

附近路過的弟子見到,以為誰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