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天山月門2(2 / 2)

說罷那人便往山下走了,暮言常年在看不起凡人的玄玉觀,遇到態度更過分的人,心裡倒還平靜,隻是暗暗注意了幾分。

她抬腳要跟上去,就被旁邊的青鳥叼住衣擺拽回來。

暮言擔心觸怒這個脾氣看起來不是很好的弟子,連忙回頭拍拍它的尖喙,輕聲道:“我得走了,以後再一起玩。”

“山野村女還想待在這?”

那弟子的嗤笑聲絲毫不藏,南晏緩緩站起身,皺眉看了那人一眼,不過區區煉氣。

安撫好青鳥,暮言聽著此話,心裡有了點準備,快步跟上去。

路上有不少穿著一樣的藍華衣弟子在附近圍觀,眼中新奇又嫌棄。

暮言想了想玄玉觀的各階管事,以自己的身份,應該是隻配見一個執事弟子,問的千初前輩身份貴重些,可能會見個堂主。待信物被確認為真,那時才會見到千初。

隨著領路弟子進了掛著“遠誌殿”的大殿,暮言打眼一掃,裡麵無論左右和正前方,所有位置竟都坐滿了,個個器宇軒昂,不似常人。

她狐疑萬分,連忙垂下眼在大殿中央跪了下去。

將人帶到後,領路弟子便退下,邁腿出門檻時,腳底忽然被扯了一下似的,整個人撲通一聲,像隻青蛙一樣跌趴在門外。

見到殿裡的架勢,本就暗暗提心吊膽的暮言,忽然聽背後響起異聲,嚇得輕輕哆嗦了一下,忍住了回頭的衝動,仍是紋絲不動地跪在殿中央。

其他人的視線卻都集中到丟人現眼的弟子身上,她羞得滿臉通紅,燒著耳根,跪在門外,“我我我……”

“下去!”坐得離門邊近的一個堂主蹙眉喝道。

那弟子慌忙地爬起小跑出去,沒兩步又摔了一跤,這回不敢再逗留,爬起來就跑。

南晏抱著胳膊靠在門邊,收了那絲若有若無的靈力,看著那弟子狼狽不堪的背影,不屑地收回視線。

收拾完那弟子,他回過頭,一眼看到坐在殿中主位上的男人,白袍繡著繁密暗紋,眉心一點紅痣,眼眸溫和。

南晏記得此人,他在暮言的夢裡曾出現過,在石室裡坐化,辭世之前打滅了一盞命燈。

回想起那段短暫的畫麵,南晏才注意到那盞命燈上的“言”字,怔忡之餘,心境動蕩。

他連忙暗中給自己打了道隱匿咒,在座之人修為大都比他高,在他們眼前隱匿不能出半點差錯。

大殿中從一派之主到副堂主齊齊集聚,殿中隻跪著暮言一人,仿佛也不是為彆的事,卻又不問暮言,反倒是他們之間互相先問了起來。

“青鳥是你們家的,帶人回來有什麼講究嗎?”

先開口的是坐在主位旁邊的女子,側身倚在椅子扶手上,脖頸上裹著柔軟絨毛,偏又露著皓白雙肩。

她的兩邊眼尾點著玫紅小痣,襯得碧綠的眸子更為妖媚,說話時也沒看向誰,盯著自己的指甲左右看來看去。

“夫人現在知道是我們家的了?”

接話的人坐在左邊,和衣鍍藍華的眾人不同,他穿著毛領玄衣,冷哼一聲,反問的時候也沒看向她。

坐在玄裳男子後麵的女子也穿著毛領黑裙,他二人與天山遍地的白裳格格不入。

她按住前麵男人的胳膊,對夫人柔聲道:“在昆侖數萬年,從未見帶人回來過。”

“不是青鳥的問題了?”夫人看夠了指甲,放下手來,吊著鼻音懶洋洋地問。

下麵有穿著藍衣的人立即朝暮言問:“你怎麼哄騙的青鳥?”

“青鳥被蛇咬傷,我給它解了蛇毒。”暮言頭也沒抬,謙卑至極,回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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