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五顆靈石都對接後,暮言坐在桌邊,翻看早就倒背如流的醫書來打發時間。
天山月門收藏的醫籍乃天下最全,但這方麵歸夫人管,就算戚祥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執事長老,也插不進手拿不了多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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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裡運轉著詭異陣法,聶容妤目不轉睛地盯著,陣中四人各自坐在東西南北方向,朝中央的人源源不斷地輸送靈力。
地上陣符忽的閃起暗紅光芒,中央的人當即吐出口鮮血,雙眼仍是緊閉,身上光華黯淡了幾分。
細細探看,此人的境界刹那間從元嬰後期跌落至元嬰中期。
等候在外的聶容妤正捏了把汗,身後進來一人稟報。
“戚祥回來了。”
她一聽,豎眉喝道:“去攔!”
密室裡剛發布指令,碧空中劃過的墨色遁光前,便出現了一人攔在前方。
戚祥顯出身形,寫道:“何事?”
攔路人不是彆人,正是前不久給暮言送公文的手下。
他神色焦急,將手裡的紙帛遞上前,說:“此事重大,執事所托之人不敢決斷。”
戚祥疑惑地接過公文,記憶裡暮言還算果斷,竟也會有這種情況。他看了眼也不是多大的事,在紙上交代了怎麼處理,準備往回走。
手下拿了公文,卻又攔在了前方,遞去另一份說道:“還有件事。”
“一起送到我宮裡。”戚祥乾脆寫完,正要化作遁光飛走,聽得身後的手下又喊了一聲。
“戚執事。”
戚祥回過頭,看到手下的麵色忐忑,他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自己身上的捆索法寶上。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眼,麵前跟隨他多年的手下眼中並無綠芒,自知不敢與他對視,隻是拚命地維持住法寶的禁錮。
水墨般的劍意迸發,瞬殺了攔路人,鎖住戚祥的法寶也在頃刻間崩成碎片。
手下屍體和法寶碎片還沒跌落,墨色遁光已徑直朝著暮言所在的天冬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