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司青遺被毒素控製多年,下意識地想說又不敢說話,無可奈何地感受著體內毒素被清除,又被回過神的怒火氣得無言。
暮言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放肆,簡潔地扔了句“在外麵”就扭頭出去。
南晏在旁邊佩服無比,這女人真是無論何種境地、麵對何人,都敢甩臉子。
停落在殿外庭院的青鳥彎了膝,背上的戚祥仍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地盤腿坐在羽毛裡,仔細辨認還有淺淺的呼吸。
跟隨出來的司青遺見此,麵上閃過錯愕,用靈力裹住已經不省人事的戚祥,將他運進殿內的榻上,探脈查了一番,便問道:“他說過話了?”
暮言看著雙目緊閉的戚祥,點頭說:“四個時辰前說了兩句話。”
“說了什麼。”
被追問著,暮言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忘了,誰還關心他說什麼。”
話中意思司青遺自然是聽得出來,說:“他又不是不知道不語的禁忌,既然會開口,說的定是比命還重要的事。”
“他到底是說了什麼,讓你不願告知我呢?還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司青遺說著,將手掌放在戚祥上方,彙聚起靈力。
暮言疏離地看著他,“我一直都這樣的眼神,隻是你今天才開始在意我的眼神。”
巴掌大的墨色劍身在司青遺的靈力吸取下,從戚祥的丹田元神處緩緩浮現。
見到不語劍,暮言不可思議地盯著他,憤慨發問:“為什麼讓他們分開?”
就算背棄了和魔器的契約,魔器未自行離去,就還承認現在的宿體,所以戚祥才能到現在還有生命跡象。
“早晚的事。”
司青遺把保持著精魂狀態的不語放進一口大小格格不入的劍匣裡,“你以為憑你,能保得住它?”
她哪裡是想保不語,連南晏都明白。
戚祥最後那些話,如今在暮言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翻滾著。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司青遺淡漠的樣子,還是最後問了一句,“戚祥你不救了是嗎?”
“神界之物的反噬,我救不了。從他接受不語開始,他就隻是不語的一段記憶而已。”
劍匣在司青遺的手裡慢慢合上,哐當一聲石器低鳴,墨色劍光被藏入。
他轉過身,注視著目光逐漸冷下去的暮言,開口讓她明白,“你現在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全都是我的旨意,他隻是奉命行事。”
暮言忍不住地扯起嘴角,冷笑望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現在連能奉命行事的人都沒有了,我的門主啊,就算解毒了,也還要靠著吸入毒素才能在這裡苟延殘喘。”
取瓦上霜那日,她隻覺詫異,後來想起不免疑心。
懷疑的原因不為彆的,隻是因為她不信千初前輩給的丹藥,會是那麼短時間就失效的凡品。
司青遺聞言,臉色變了變,隨即暴怒地睜大雙眼,低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