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晏本想從他們嘴裡打聽些臨時城裡關於暮言的事,沒想到他們聊了半晌一句也沒提到。
反而是一處名為“火宅”的地方,在他們話裡來回傳遞了許久,南晏似乎記得暮言也曾提到過這個地方,便向紹祈年坐近些認真聽。
察覺到禁欲和尚的小動作,水魅弟子們互相遞了個眼神,抿嘴嬌笑,悠悠地說道:“火宅呀——聽說令堂曾去過,是吧~”
“師姐記得這麼清楚,小時候娘親可喜歡把那些事當故事講來哄我呢。”
“故事長不長呀?要不咱們晚上約個舒服的地兒,再慢慢講?”
“好啊!”紹祈年喜笑顏開,立即讚同。
南晏蹙眉,神色微斂。
見狀,水魅弟子們胳膊肘暗暗拐了剛才說話的同門一下,繼而說道:“我娘說火宅從外麵看是個山洞,進去後每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我娘看到的是和水魅殿一樣的家鄉,和她結伴的人看到的是已故的愛人。”
紹祈年接話問:“是幻覺嗎?很真實嗎?”
“她說那時給她嚇了一跳,還以為被傳送回來了,簡直一模一樣。”
說話人的同門也好奇問:“那你娘最後拿到什麼寶貝了呀?”
她驕傲地揚起小巧的下巴,“一個頂階禁錮法寶,借我論道用了。”
頓時四麵八方向她投去羨慕的眼神,水魅同門嬉笑推搡著說就靠她了。
他們不再聊火宅,南晏沉思剛才的話,聽不出個名堂,火宅之事還是等日後自己再查一查吧。
他收起注意,想起暮言。
前幾日見她屢屢被夢中拖累,憔悴許多,這兩日他便刻意沒再探夢,不知她好點沒。
不知不覺間,這場鬥法的兩位結丹期修士已翩然落入台中,映煞島和無相宗的弟子頓時高聲呐喊,助威聲猛然乍響。
水魅弟子衝凝思的南晏吹了個口哨,提醒道:“開場了,晏哥想什麼呢?”
南晏回過神,對她禮貌頷首,斂神看場上。
被洛知疏帶來前排的暮言收回落在不遠的目光,原來那個呆木頭也是會和人說笑的。
紹祈年心思不在場上,閒不下來左顧右盼,正巧發現辛淮嵐剛剛挪開的視線,震驚不已,偷偷戳南晏。
“辛先生剛才好像……在看你……”
“啊?”
南晏發懵地看著紹祈年,“她……她、她在這?”
說罷他便飛速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