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言愣了愣,卻不見有下文,心中暗自琢磨,是因為他身為築基期,師父卻是個凡人,怕被人聽了取笑嗎……
不過他還會叫她“暮暮”,應該不生她的氣了吧?
裴沉嵐接話道:“這是我的妹妹,單名一個容。”
接著轉成傳音,“她的姓,彆說出去。”
暮言明白,不動聲色地垂眸點頭。
白容從到來後,一直激動地緊盯麵前的池安燼,此時起立躬身,“久仰大名!”
“我見過你幾次。”惔淡看了眼尷尬傻笑的池安燼,替她接話,對身為同門的白容說。
白容轉頭看他,“我也知道你的,你在門內可出名了。”
解脫出來的池安燼鬆口氣,和暮言一起點菜。
“我出名?”惔淡詫異,自己隻是個築基後期的小修士,平常愛好隻是做點小買賣。
白容憋著笑,“他們說你胃不好……”
暮言奇怪地看向同樣一臉懵然的清秀男子。
“適合吃軟飯。”白容小聲說著,瞟了眼埋頭給小二傳音點菜的池安燼。
惔淡無語發笑,無話可說的嘴角抿出兩個淺淺梨渦。
聽到他們的談話,池安燼挑完暮言愛吃的菜,忽然反應過來,樂嗬地指著自己問:“是說吃我的軟飯嗎?”
“是啊,以前是吃有琴師姐的。”白容打趣道,和惔淡對視笑出聲。
看著他們自在愜意,暮言的心情不知不覺也被感染地好了起來,發現池安燼若有所思,暮言碰了碰她的手,遞去個詢問的眼神。
她回過神,看著暮言粲然一笑。
小二將飯菜酒水端了進來,幾人斟過酒,白容便興奮地衝暮言舉杯:“還沒和嫂子……”
“她叫暮言。”
白容收到裴沉嵐的傳音,反應過來,也用傳音回問,“哦,你們還沒有成親?”
這一桌都是陪暮言吃飯的修士,惔淡靜靜地看著眼前幾人,池安燼一心隻在給暮言夾菜,白容剛開口便沒了聲,一直看著磐石般屹然不動的裴沉嵐。
暮言注意到了白容的話,捧著被池安燼塞得滿滿當當的飯碗,心裡迷惑白容在喊誰,難道徒弟有個娃娃親?
也許是在聊她的師兄道侶吧……
“她比你大一歲。”
聽著裴沉嵐沉靜如水的傳音,白容明白,“哦,我該叫她姐!”
他們怎麼不說話了?暮言奇怪地抬頭看去,見白容在看著自己。
不等她反應過來,白容端著杯子笑吟吟地喊:“阿言姐!”
暮言也舉起酒杯回敬禮貌的微笑,在池安燼的催促下,揣著疑惑低頭吃飯。
“對了,阿嵐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是阿姐告訴你的嗎?你見過阿姐嗎?她怎麼樣?過得好不好?”
暮言抬起頭,看了眼裴沉嵐的神色,提及此事,他那死水般的臉上也有了絲怔忡無措。
她垂眸扒了口飯,思索著這些話,不知白容是否知曉白裳有點絳唇的事,這話不好回答。
魔器的代價裴沉嵐也是知道的,他看著白容,試探問道:“關於她,你知道多少?”
“阿姐不和我說。”白容搖搖頭,“我隻知道她修為特彆高,比起……比池姐姐都快,可是阿姐靈根很差,連我都不如。”
暮言與裴沉嵐對視一眼,各自心裡明了,那就是不知道白裳被點絳唇認主了。
“謔!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