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他們好像是認識的。
池安燼根本不在意那個人,隻覺得他最後來打贏她就走了,人還挺好玩的。
衝賣家笑笑,她便轉身離開。
雙馬尾女孩鬆了口氣,對她的背影喊:“我叫魚崖。”
池安燼回過頭,笑了一下,“我叫池安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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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會對你下殺手嗎?”
秦素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張開手,數道幽黑凶靈呼嘯飛出。
池安燼瞳孔頓縮,立即祭出防禦法寶,“哐當”一聲罩在旁邊的惔淡身上。
“你認為我會殺他?”秦素失望地看著池安燼。
她後退半步,後背的雙劍銀光凜冽,做好了隨時可以戰鬥的準備。
然而凶靈隻是圍在秦素身周,慢悠悠地轉圈,毫無攻擊之意。
池安燼冷靜下來,雙劍光芒尷尬地收斂。其他事她不占理,可這事……
她嘀咕:“你第一次和我打的時候就要殺他。”
惔淡被罩在她的高階防禦法寶裡,動彈不得,隻能緊張地觀望。
秦素眼底隱約有水光,語氣惱怒,“我們是朋友了,也會嗎?現在你認為我會,以後也會這樣認為。永遠,我在你心裡都是不安全的外人?”
池安燼無措地盯著他眼中的淚光,內心想著,完了,他是真的生氣了。
“不……”
她想解釋,可剛開口,秦素就化作一縷黑霧消失了。
池安燼去把護住惔淡的防禦法寶收了,沮喪地垂著頭。
從小她發現仙道之人也齷齪之後,就鄙夷人們對魔道有偏見,如今和魔修交了朋友,卻發現自己潛意識對他也有偏見。
惔淡摸摸她的頭,說:“我們一起去找他,說清楚就好了。”
“我自己去吧。”池安燼委屈嘟嘴,“雖然你很弱,對他沒有威脅,保護不了我,他不會想到我還在防備他……但是我們一起去,他又會想著自己是外人。”
很弱、對人沒有威脅、保護不了人的惔淡:“……”
池安燼分析完,就自己出發了,在賞蘭汀找到了秦素。
他獨自坐在假山旁的石頭上,神色自若地喝著酒,看著花叢中起舞的美人,連餘光都不瞟她一眼。
她彆扭得很,隔著老遠不敢接近,就站在好幾道花圃外,低頭誠懇懺悔,“對不起……你是我第一個魔修朋友,我以前和魔道的接觸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對你也習慣性地戒備……”
池安燼癟著嘴,說得自己都快哭了,“是我有眼無珠,你這麼好的朋友,我還不把你供起來好好珍惜,我是蠢蛋,我眼瞎,你彆生我氣了。”
可秦素仍舊坐在那裡頭也不回,頭發全數往後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冷漠的臉色一覽無餘。
他胳膊搭在支起的腿上,盯著美人們恍若未聞一般。
“你不原諒我,我能理解……”池安燼正想說若是非要絕交,以後打起來會讓他一招再還手,抬起頭發現他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顆留影珠。
池安燼瞪大了眼。
“你也會服軟啊。”秦素終於說話了,用鼻音扯著慵懶的調子,修長的手指靈活屈伸,把玩著圓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