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燼聽他這麼說,停在他麵前歪著頭,對他笑靨如花,“笨蛋你好。”
蕭步見她收手,鬆口氣,糾正她,“我說素素是笨蛋。”
他話音剛落,後麵就走出來一個鬼氣森森的男人,冷著臉瞥他一眼,“知道,不用再重複了。”
見到秦素淩亂的頭發,蕭步當即捧腹大笑,“又把毛煉炸了,哈哈哈!”
池安燼也咯咯咯地樂著,和蕭步一起嘲笑他煉器失敗的灰頭土臉。
“我一直很好奇,你怎麼總畫一樣的妝?”
她這樣問,秦素便乾脆地上前兩步,站在她身前,抓起她的手。
“喂!”池安燼連忙抽手,但拗不過他的力氣,硬是被他抓著指頭,摁在他眼瞼上的紅色抹了一下,他才鬆手。
池安燼嫌棄地收回手,要把手指上的紅色擦他衣裳上,一看指頭乾乾淨淨沒有任何顏色。
她嘖嘖稱奇:“原來魔道功法還能自帶上妝啊……”
秦素好不容易攢夠的鈦精,為鍛造法寶做足了萬全準備還是失敗,這會兒沒心情和她囉嗦,一巴掌摁在她頭上,給她推到一邊去。
池安燼吱哇亂叫著被推得轉了半個圈,背對著他,氣呼呼地抿嘴鼓起腮幫子。
秦素喊來惔淡,拿煉器失敗的材料和他等價換了些其他能用的東西,剛交易完,就被從天而降的一錘子砸進了地裡。
看著扛著錘子的池安燼,那錘比五個她都大,蕭步和惔淡站在坑邊倒吸口氣。
他們兩個,一個是常和秦素出生入死的同伴,一個初次見麵就看到秦素和池安燼大打出手,都深知秦素的脾性。
“要不咱跑吧?”蕭步給惔淡傳音。
惔淡不放心,“這裡沒事嗎?”
蕭步思考一下,兩個元嬰期修士的戰場,惔淡身為築基後期的小廢物,連打起來的一個餘波都扛不住。
“這裡有沒有事不一定,但是如果你在這裡,你肯定是有事。”
惔淡:“……”
他們提心吊膽地盯著從坑裡爬起來的秦素,他起來就直直地看向找打的池安燼,隨後深吸了口氣。
蕭步推搡還傻站在這裡的惔淡,“跑,快跑。”
秦素卻沒有動手,把亂糟糟的長發捋到腦後,扯直衣領,對她不屑道:“魔道功法多得是,你打過我也沒用,還有其他門派的功法呢。”
坐在錘子上的池安燼略一思索,說得有道理,衝他喊:“給我介紹幾個唄!”
“沒得商量,我可不保證他們和你打還會不下死手。”秦素拍拍身上的灰塵,掐訣將儀容整理好。
池安燼歪頭眨眨眼,問:“意思是,你和我打故意留手了?”
“廢話,難不成你對我下死手?”
隨口說完,秦素見她扭捏抿嘴不吱聲了,左顧右盼不敢和自己對視。
他頓時明白了,不可思議地瞪眼,“我靠!你對我下死手!”
“啊,這個嘛……”
看到秦素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池安燼從錘子上跳下去,靈巧躲到後麵。
她像貓兒一樣難抓,秦素和她隔著錘子,不往前走了,說:“你過來。”
池安燼探出腦袋來,“我不。”
惔淡見狀,擔心秦素又和她打得你死我活,過去拉著池安燼要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