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炎夏青梅3(2 / 2)

灼熱的溫度蔓延脖頸,池安燼拿兩隻小涼手一路捂涼,才發現自己的臉也是熱乎乎的,非常不正常。

全暴露了,她根本沒有剛才那樣的膽大,被發現是裝的了!

池安燼尷尬又焦急,坐回原樣,懊惱地低頭用劉海擋住惔淡再未移開的視線。

惔淡看她窘迫的樣子可愛至極,不舍地挪開目光,看向漸漸染上霞光的湧動雲海。

他說:“我唱歌給你聽吧。”

猶如救星一樣的話語,池安燼立即扭頭熱烈回應,“好呀!”

山頂風輕柔,雲海上的浮霧覆過老鬆樹根,他們的小腿也浸在夕陽色彩裡。

惔淡輕輕地清了嗓子,啟唇開始淺淺哼唱。

池安燼浮躁的心隨他的歌聲平靜,但聽起來似乎有些局促。

惔淡在緊張呀?

她新奇地看他上下滾動的喉結,目光挪到他沾上落暉的臉頰。想起剛才自己的偷親,她腦袋一甩,轉回頭認真聽歌。

惔淡唱起歌來很好聽,但他挑了首悲傷的歌。

歌調寧靜低呢,似盛大往事那塵埃落定的尾音。燎燼荒野後,最終黯然的無言,無話可說也無人可說。

池安燼看了看他,又看回雲霞接著安靜聽。

曲調雖聽著難過,但架不住惔淡漂亮的聲音,把壓抑沉寂的旋律唱得輕快悠遠。

歌聲美妙,縹緲又似那盛大往事的美好。

他唱得好認真哦,池安燼又悄悄瞄著惔淡。

他從來都得體有禮,不像左自蹊找各種機會對女孩子們摟摟抱抱,坐騎也會留有充足的地方給她單獨坐。

她裝作和他一樣盯著雲海,小小地往旁邊挪了一點點。

看他沒發現,又偷偷地朝他蹭過去一點點。

好像有人來了,池安燼轉頭看去。

遠遠的一道紅光飛來,分辨了一下應該是左自蹊。

須臾間遁光便在山頂落下,果然是左自蹊。

“你們在做什麼呢?”他笑著走來。

池安燼開心地回答:“在聽淡淡唱歌!”

說完她才發現歌聲不知何時止住,轉頭看去,身邊的人已不見。

“淡淡呢?”她怔忡四顧尋覓。

左自蹊過來在惔淡的位置坐下,說:“他走了。”

池安燼失落地“噢”了一聲,跳下石頭也準備走。

“我才剛來,你就要走?”

她站住,回頭看著說話的左自蹊,不理解他來了她為什麼就不能走。

左自蹊歎口氣,鄭重說道:“再說一遍,我真沒有花心。”

回想他走到哪都有不同的女伴,池安燼鄙夷癟嘴,但又覺得這事也沒什麼好和他掰扯的,丟了句“鬼信”就躍進雲中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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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見到許多老事跡,南晏想看書查一查,關於池安燼與啟神盟。

無奈藏書齊全的地方隻有七派內部,逛過海城所有的書攤子,除了不著邊際的野史便是隻言片語。

還不如暮言的夢裡得知得全麵。

今早送飯後,南晏打算留下,又被暮言一個“滾”字攆了出來。

南晏把近來現實和夢裡的事翻來覆去檢查好幾遍,還是沒想通是哪裡惹到了她。

想著昨日兩位元嬰散修的提醒,他還是悄悄回到了小築外,在結界邊席地而坐,淺淺修煉。

暮言在庭院裡曬著太陽看著書,順著餘光瞟過去,看到了南晏。

怎麼不去聽論道講經,一直守在這裡?

想到昨晚他莫名其妙的態度,她接著垂眸看書,沒有理他。

整日相安無事,直到送完晚飯,南晏還是默不作聲地乖巧出去,繼續在結界外守著。

暮言看著結界外麵的背影,奇怪又氣悶。

若不是南晏是傻子,換作其他人這樣固執看守,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