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進不小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南晏沒空理會她,對麵五人的攻擊片刻不停,頂階防禦符雖強,遲早會被擊潰。
他用神識探出百裡,四麵八方都是海水,難辨此地位置。
如此荒島,無人會來。
南晏忽然想起,紹祈年曾為了保證先生安全,問過他的去向,如今隻能祈禱他們能在自己撐不住之前發現端倪。
“如果是想拖時間,比起那些符紙,瓦上霜豈不是更妙?”
天山月門的元嬰修士懸在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暮言。
暮言也知道元嬰修士若是懷疑,稍微用點心思,偽裝符就會露餡。她索性去除了身上的偽裝,麵紗依然在臉上。
“不要小看這些符紙。”她輕飄飄地說著,抖出一張來撕了。
天山的五名修士隻感到“嗡”的一聲穿透雙耳,而眼前的兩人已經激射出幾裡遠。
當事人南晏都沒反應過來,不敢低頭看腳下發黑的海水,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問:“我們在哪?”
“不知道。”暮言望著眨眼便追近的天山領頭人,又撕了一張,“甩掉一個是一個。”
南晏眼睜睜看著他們離海島越來越遠,徹底飄在廣袤海洋上方,渺小得誰都注意不到。
天山之人再次追來,暮言又撕了幾次,他們又追了幾次。
終於,隻剩下了領頭的那個元嬰修士,其餘四個結丹期已法力不濟,回頭尋陸地歇息。
“暮長老,你想好了,如今方圓千裡不見地麵,符紙用完,就得求我帶你們回去了。”
暮言挑眉,“早說啊,那你現在帶我們回去吧。”
“你與我回天山,我送他回去。”那人微笑,向她伸出手。
南晏冷聲說:“用符吧。”
在元嬰手裡是不可能跑得脫了,暮言撕了個飛行符,離開南晏的懷抱獨自懸在海上。
她開始和對方認真對話,“三番四次來煩我,就這麼自信沒認錯?”
那人仰天笑道:“我從十年前就篤定,隻是那些老東西畏手畏腳,怕引起仙魔之戰,浪費這些時間來試探。”
“你憑什麼篤定?”暮言不屑,她從未露過臉,唯一能對上的隻有醫術,而她也未曾救過幾次重疾,在魔道用的是曾經未曾聞名的煉丹之術。
“辛淮嵐。”
天山修士低低地笑著,“你若取彆的名字,我也許會再多花幾年……心懷嵐?當初你不顧我們挽留,執意離開天山,不就為了裴沉嵐?”
暮言的臉刹那間如覆上冰霜,她冷冷地看著對麵的臉,才發覺有些眼熟。雖已想不起姓名,但記得此人曾是她在天山時的心腹之一。
在見到秦素時就該警醒,認識她的那些老東西並不是都死了。
天山修士瞥了南晏一眼,問:“這個和裴沉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是他的轉世?”
南晏聞言一怔。
而暮言卻恍若未聞,身周白紗飛舞,在海風中獵獵呼嘯。
“你即將踏進化神期,我的丹藥又不是買不到,何必冒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