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1 / 2)

男人雖然麵色帶笑,可像是從齒縫裡透出來的話, 白芊芊似乎聽到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捏了一把身側的包,但是卻抓了空。

她這才記得到, 包被自己放在了車裡!

陸景笙視線直視著她, 亦瞧見了她的動作,揚著唇笑問:“你在找什麼?”

晚霞揮灑,男人的臉融在紅光中,他滿眸的陰鷙似乎又增了一絲火焰。

“我沒……沒找什麼。”白芊芊的牙齒在打顫, 說話就抖了三分。

白芊芊有那麼一刻就想撒腿跑了,可是那頭獅子它盯過來的視線, 犀利又鋒芒,她非常猶豫。

身後的車門一聲響動, 很快司機從她身邊經過。

她看到了司機將自己的包朝陸景笙遞了過去。

白芊芊腦子放空一瞬, 她的包裡有剛才在銀行辦手續時的各種票據留底。

陸景笙輕輕掃了她一眼, 隨後將包翻了翻,沒一會就將一張單子取出來。

他將包遞給司機,走到女孩麵前,兩指尖撚著單子的一角朝她一揚, 語氣輕笑:“這是什麼?”

他周身卻縈繞著戾氣,白芊芊心中一陣驚恐。

她咬了咬唇, 這個男人明明什麼都知道了還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反正現在錢估計也快到賬了, 料他也不會放獅子咬人, 左死右死都是死,不如掙紮一下,跑了吧!

這個想法剛過腦海,她的大腿就非常配合。

白芊芊一個轉身,立刻撒了腿。

可還沒邁出一步,男人便緊緊攥住她手腕。

“要跑?”男人聲如寒冰。

白芊芊被他拽著回頭,手腕感覺要碎了一般的疼,還沒開口說話身子便被騰空抱起,下一刻一陣頭眩目暈,她被男人杠了起來。

獅子朝她仰頭長吼一聲,立刻朝二人奔了過來。

白芊芊嚇得尖叫,她整個腰橫在男人肩上,雙手扯著男人的上衣,嘴裡抖得不成樣,“先生,它過來了,我……我要掉了。”

“快把我抬上去,快!”

陸景笙仿若未聞,朝飼養員冷冷一句:“把園子打開。”

白芊芊聞言腦子‘嗡’的一聲,她記得上次在副樓裡陸景笙曾經說過要把她扔進園子裡的警告。

“不,先生,你放我下來。”她拚命掙紮,看著獅子仰著頭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那神情似乎在想著最佳的下口位置,“我不跑了,真的不跑了。”

陸景笙杠著她,一言不發地闊步前行,獅子跟在兩人身後,步伐輕快。

白芊芊緊攥著男人後背的衣,聲音帶著哭腔,“先生我真的不跑了,我……我錯了,你放了我吧!”

她不想被喂獅子,要是跟獅子共處,還不如一刀給她來得痛快!

可陸景笙對她的叫喊絲豪沒有反應,白芊芊努力撐著半邊身子抬頭,看著跟在身後的司機,妄想這個跟她相處了近一天的男人能生出一絲憐憫,“師傅,救命,你救救我!”

“幫我……”她已經被男人的肩撐得說不出來了。

白芊芊覺得自己這麼慘,可對方麵無表情地跟在身後,像是沒聽到一樣。

她太心寒了。

看著陸景笙杠著她上了台階進了樓子,白芊芊絕望,可是她不想放棄,雙手緊緊捏著陸景笙的衣服,梨花帶雨地哭了出來:“先生,我保證不跑了,真的,我錯了……”

陸景笙身材健碩,女孩橫在肩上,他輕輕鬆鬆就邁步。

白芊芊在他肩上掙紮,尖叫著:“陸爸爸,陸叔叔,我錯了,我真的不跑了,您就……”

“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

“我錯了,叔叔……”

陸景笙聞言臉色驟變,緊繃著下頜從嘴裡吐出沒有溫度的兩個字:“閉嘴。”

白芊芊一點都不想閉嘴,她拚命著晃,想讓自己從男人肩上摔下,她拚命的尖叫,希望有個好心的傭人能上前勸說陸景笙放了她。

可頭都快晃暈了,嗓子都喊快啞了,周邊像死了一般。

他們都是陸景笙的人,隻聽他的話,所以根本不會管自己死活。

白芊芊絕望,開始放聲豪哭。

陸景笙怒急,兩三步進了一樓的房間,隨後將女孩從肩上摔在了床上。

白芊芊被他摔得生疼,眼前一暈,還未來得及叫感出聲,男人手裡拿著繩帶上前,迅速扯著她的手往床頭一帶,隨後不由分說地將她的雙手綁在了床柱上。

整個過程速度之快,就好像一早就為她準備了牢籠。

“不要,陸先生,我們有話好好說,您不能這樣。”白芊芊仰頭看著床頭男人眸子裡蹙起的火焰,聲音帶著幾分哄意,“您先放開我,我不會再跑了。”

陸景笙垂眼,看著女孩在床上掙紮,看著她帶著淚痕的麵頰,微微彎下身,輕輕嗤笑:“五百萬?”

“白芊芊,你可真夠出息,五百萬就把老子賣了?”他說著煩燥的將自己襯衫上的扣子解開了兩粒。

“不,我沒有!”白芊芊看著他的動作瞪大著眼,反駁的話直接脫口而出。

可下一瞬,男人伸手掐著她下巴,語氣似帶著刀直劈了過來,“老子身價百億,在你眼裡就他媽隻值五百萬?”

白芊芊看著他支唔著搖頭,她身子動得厲害,手腕處傳來一陣絞痛。

“你想要錢開口五個億老子都樂意給你,可我在你眼裡就他媽隻值五百萬?”男人麵色陰鷙,他視線從女孩的臉慢慢往下,像個貪婪的獵人在逐鹿。

“五百萬你覺得很多了嗎?”他手上的勁加大。

陸景笙這輩子最厭惡的是同一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當初沈樂安如此,沒想到這個女孩也是如此。

沈樂安不知道當初她從章玉薇手裡拿走的兩百萬對他來說不過是點小零頭,估計那時候的她覺得自己太年輕,鬥不過陸偉,成不了陸家掌權人,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所以她就走了。

一聲不吭地走了也沒關係,他並不難過。

陸景笙雖不難過,但也感謝她在李愛死後陪他走過了一個低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所以事後他也沒去問過章玉薇。

可沒想到這種竟然還再一次事情的發生了。

隻是這一次,數額是五百萬,比兩百萬要多。

可多少數額對他來說都一個樣,她們都要跑,就為了這麼一點錢。

為什麼要跑?

為什麼有事不找他說?

難道他比不過章玉薇應該值得被信任?

下頜發痛,白芊芊抽泣得厲害,但男人的話讓她聽出了一絲生機,他似乎對支票非常的抵觸惱怒,尤其是這支票上麵的五百萬數額。

他覺得少了,受侮辱了。

白芊芊腦海似醍醐灌頂。

陸景笙是這本書的男主,五百萬算什麼?他坐擁百億美金商業帝國,就算身價開拍最低也得五個億起吧?

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陸景笙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了,她不管一會這個男人會不會把自己扔進園子裡,她現在就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死!

得想個辦法把這個男主哄開心了!

“不……不多。”白芊芊被他掐住麵頰,說話也很含糊,“太少了,要不……再商量著加點?”

把你身價加高了,就不要再生氣了吧!

陸景笙聞言,突然笑了,他在女孩滿是淚意的眸子裡,好似看到了狡黠。

“你說的很好。”他緩緩鬆開手坐在女孩邊上,伸著手輕輕撫去她麵上的淚痕,然後壓身在她耳邊慢慢說:“但是我已經不想給你機會。”

當他知道時,他提醒過她,甚至用她喜歡的工作引誘過她,可是她並沒有猶豫過,她想跑得很徹底。

機會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第二次。

既然要跑,那還他還需要顧慮什麼?

反正遲早都他的人。

“你最近很不安分。”陸景笙唇畔吻過她的耳廓,一隻手迅速伸到她後背將她往上一抬,隨後輕輕鬆鬆就解開她裡衣的扣子。

他堅硬的胸膛壓下,親密的貼近,白芊芊似被人禁錮,連在發抖著的身子都頓住了,她現在能清楚聽到男人因為惱怒而急促的呼吸以及感受他薄唇貼在耳邊的清涼。

陸景笙這是乾什麼?來強的?

還未等她給出回應,男人抬著她下巴,唇畔迅速又蠻橫吻住了她嘴。

他用力廝磨著她的唇,白芊芊覺得很痛,但她被他壓住,嘴裡隻能發出細碎支吾的聲音。

“你沒機會了!”陸景笙咬著她的唇,咬著她的下巴,從唇齒間透出來的話,帶著滿滿的怒意。

白芊芊得了空隙,大口的喘著氣,雖然現在生活中有享受過性.愛,但她並不想沒有任何前戲就這麼被強了。

“陸景笙,你放開我!”她奮力的扭動著被他壓住的身子,也顧不得用什麼敬語了,“我真的……我不會再跑了。”

陸景笙聽著她急促心跳,心裡冷笑。

她決定拿錢跑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不要這樣……”白芊芊都覺得自己抖得厲害,“如果你真的想要,可不可以先放開我,我不喜歡這樣……”

陸景笙動作微頓,隨後抬頭笑著看她:“不要哪樣?”

“彆……綁著我。”白芊芊可憐兮兮看著他,“我的手好疼。”

“想要鬆綁?”陸景笙笑著問她。

白芊芊點頭如搗蒜。

陸景笙瞥了她一眼,隨後緩緩站起身走向床頭櫃從抽屜裡取出一把剪刀,回頭冷笑看著女孩:“給你鬆綁然後放了你讓你再跑一次?”

白芊芊看著他手中的剪刀,麵色大驚。

完了,他要殺人了?

她立刻掙紮在床上坐了起來,驚恐地哭了起來:“先生,你先放開我,我……我跟你解釋,好不好?”

“我不是有意……”

“不是要跑嗎?”陸景笙冷戾打斷她,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章玉薇,所以並不想聽這什麼解釋,“跑的時候不是想過了後果?”

“不是的。”白芊芊抽泣著,看著又朝自己走過來便開始語無倫次:“我一點也不想跑,真的,可是我是被逼的,我要是不走,我會死的……”

因為自己拿錢走人這一舉動,陸景笙現在在盛怒,反正在這書中自己也沒什麼好下場,能拖一個下水是一個。

她不好過,彆人也不能好過!

“陸先生,我雖然愛你,可是你馬……上就要結婚了,我要是不走,章小姐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她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流,“她真的會對我下手的,我現在一點都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

“老太太也不會容忍我……”

白芊芊覺得自己眼淚都要乾了,聲音也啞了,可是男人麵色卻絲毫沒有動容,反而更加的陰冷。

這個男主到底怎麼回事啊?

她都已經表忠心愛意了,難道就不會有一點點動容嗎?

陸景笙冷然垂眸,附下身漫不輕心地問:“你說你愛我?”

“是,我愛你。”白芊芊吸著鼻氣,哭得眼睛都要迷糊了,“陸景笙,我很愛你。”

“說愛有什麼用?”陸景笙整張臉貼住她,語氣直白又曖昧:“不如做吧。”

他說完,伸手扯過女孩的衣角,手中的剪刀開始揮動著往上剪。

白芊芊大震,她聽著剪刀剪開衣服的聲音,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掙紮一下那尖頭就插.傷了自己。

剪刀往上碰到了阻礙衣,男人手一用力,輕輕‘噗’的一聲,裡麵的衣服便被剪開。

白芊芊的上衣服很快都被他剪爛了,隻察覺胸口得了自由,隨後似有冷風竄進了身體裡。

她張了張嘴半響被怔得說不出話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陸景笙又迅速剪開了她的裙子往撕扯,隨後將剪頭往床頭櫃了上一扔,用帶著一絲情.欲的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房間裡還沒有開燈,晚霞的光透過窗簾撒下柔媚,給室內添了曖昧。

白芊芊感覺這個男主現在恨死她了,她不知道為什麼陸景笙會如此的在意她拿錢走人這件事,難道以前受過刺激?

“可不可以……不要?”她淚眼汪汪看著男人,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魚肉任人宰割,就跟被強.奸似的……

是的,她現在就要被強.奸了。

陸景笙很快附下身,伸手慢慢從她裸.露的肩扯掉她身上有些累贅的衣服,“不要什麼?”

他的話落,他的手扣著她的頸項將她的頭抬起,唇就吻了下來,似乎是考慮到女孩是第一次,他的動作格外的溫柔。

他的唇炙熱,像火一般蔓延,白芊芊鼻尖若蹙,他淡淡的體香伺機而入。

可她雙手被綁住,雙腿也被他摁住,身上全都動彈不了。

她並不想也不喜歡被直驅而入,所以腦海裡飛快地想著對策,下一瞬便很動情的回應著他,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愛他。

陸景笙被女孩的反應給愣住,他停了下來,微微後退拉開了一點距離,用帶著審視的眼垂下看著她。

趁著男人愣怔,白芊芊直接埋首進他勁窩,使勁著蹭著他,嬌軟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先生,我錯了,我再也不跑了,你這樣我好害怕,你抱抱我……”

“我真不是想跑,可是我沒辦法,您要結婚了,我才十八歲就成了你們之間最尷尬的存在,章小姐又怎麼會容忍我?”

媽的,既然做什麼都改不了結局,那就先抱大腿吧,至少生活滋潤點。

“雖然一開始是我選擇跟你了,可我媽並不知道這件事,我舅舅一開始也不知道,你要結婚了我不想當壞人了……”

“離開你我也很難受,你彆生氣了,我好怕……”

白芊芊覺得自己這輩子撒嬌的次數都沒有現在多,她實在鬱悶,陸景笙到底是怎麼知道並安排了所有事?

她自認為昨晚自己的反應沒有露出破綻,可偏偏他就知道了,難道他派人一直跟蹤自己嗎?

雖然知道女孩剛才那些話很可能是奉承,但她哭得厲害,聲音也啞得厲害,陸景笙突然覺得心口有點兒疼。

剛被馬麗雲送來的白芊芊,像個要被賣入青樓的女孩,一雙跟沈樂安相似的桃花眼看著自己,就像看到惡貫滿盈的惡徒一樣滿是驚恐。

那時候他就在想,這個女孩到底什麼意思?

自己很可怕?

然後,他把她留了下來並查了她的資料,隻是結果有點意外。

她小時候生活不易,在薛家又受了點侮辱,寄人籬下學會像個刺蝟一樣裹緊自己,然後小心翼翼的麵對每一個人,在麵對自己時亦是如此。

陸景笙突然覺得她很可憐,就像跟陸景熙被彆人安排命運一樣的可憐。

那時候他就想著,給她撐腰吧。

可相處下來他發現,自打小就從骨子裡膽怯的人,給她撐腰似乎也沒什麼用,她還是小心翼翼,畏手畏腳,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在彆墅住了半年,亦或是知道‘禍從口出’四字,她平時很少說話,而之後,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找了個借口回了孟家並且呆了大概半個月。

會所那晚之後,她行為有點怪異,她的解釋說是自己吃了安眠藥忘了很多事,雖然吃了藥失憶這種事是有,但陸景笙那時候並不相信,隻認為她彆有用心。

直到現在,他有點猶豫了,她變得開朗也硬氣了很多。

像換了一個人,換了一個蕊,還敢跟老太太抬價,甚至走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

女孩使勁地蹭著他,哭得肝腸寸斷似的。

陸景笙回神,覺得她的眼淚和鼻涕全都沾在自己身上,他心裡有些嫌棄,隨後推開她,冷眼問:“誰告訴你我要結婚了?”

女孩還在哭,漆黑的眸子裡直視著她,目光誠懇又帶著點驚恐。

陸景笙又有些動容了,覺得自己過分了,她不過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知道自己的處境又不敢相信彆人,還怎麼敢跟章玉薇唱反調?

“是……章小姐。”白芊芊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她說我要是不走,就要我好看,還要給我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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