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知道,父親在欺騙自己。
底是誰的兒子?
......
高考前一天的那個夜晚。
空氣中流動著躁動的氣息。
張恨水喬裝打扮了一番,穿上了父親平時都舍不得穿的polo閃,將昂貴的頭油抹在頭發上,最後再戴上一副酷酷的墨鏡。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張恨水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想到我認真打扮起來,還算是個酷哥。
之所以要打扮成這樣,是因為他想去探知父親的秘密。
通過這幾天的跟蹤。
張恨水發現,自己的父親總是喜歡出入府南河區的邁阿密酒吧。
沒想到那個老家夥,臨死之前還要花天酒地?
不過,在張恨水的心中,他似乎還有彆的猜測。
這個猜測就是關於自己的母親。
說不定年輕時的張鐵柱,是個風流倜儻的貴公子,平日裡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去酒吧消遣舞女。
說不定他十八年前,跟哪個舞女眉來眼去,然後才有了自己。
而此刻,張鐵柱頻繁地出入邁阿密酒吧,說不定就是為了自己的母親?
想到這裡,張恨水的心情便開始激動起來。
自己的父親,從未跟自己提及過母親。
雖然小時候也問過他幾次,可是他每次給出的答案都不一樣。
有時候說出車禍死了,有時候說難產死了,似乎自己母親的死法,由他的心情而定。
敏銳的張恨水,立即就聽得出自己的父親在撒謊。
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自己的母親沒有死。
隻是......她不愛自己。
要不然,十八年來,她為什麼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當中呢?
都說有媽的孩子像快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哪個母親,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像根野草似的在風中飄搖?
張恨水不信,天底下還有如此絕情的母親。
打扮完畢以後,張恨水便打車來到了邁阿密酒吧。
雖然他是個富二代,但是這種場所他很少來。
酒吧內,五光十色的燈光,晃著人的眼睛,穿著暴露的舞女,在舞台上跟隨著音樂的節奏擺動,欲望和醉意,填滿了這群人的空虛。
所有人都沉浸在虛幻和短暫的快樂之中,隻有張恨水顯得格格不入。
“真是個爛酒吧!”
“以後我有錢了,一定要把這裡改成網咖!”
張恨水隨即吐槽了起來。
可是一眼望去,發現在人滿為患的酒吧內,尋找一個糟老頭子是何其之難。
他一個卡座一個卡座地去看,在舞池裡一張臉一張臉地去瞅,而且樓上還有包間。
不動用點特殊手段是找不到的。
張恨水焦急得來回踱步。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下下之策。
那就是鬨出點動靜。
父親察覺到自己一定會主動站出來。
隻見張恨水拿起一個酒瓶子,狠狠地朝一個桌角甩去。
哢嚓——
爆裂的酒瓶,綻放出無數玻璃碴子,濺射著周圍的顧客。
角落裡,一個沉默的高個子,瞬間注意到了自己。
“嗎的,誰啊!”
“誰扔的酒瓶子!”
張恨水剛想承認,不就是扔個酒瓶子嗎?能賠多少錢?
他的目的是把事情腦袋,讓張鐵柱那老小子注意到自己。
可是那個沉默的高個子男人,一眼就認準了自己。
他的身材無比魁梧,肌肉將身上的t恤撐大,露出硬朗的肌肉線條出來,一雙空洞的眼神,宛如地獄裡的使者,被釋放在人間,即將要作惡。
這是這家酒吧的酒保?
張恨水心裡正疑惑呢,突然旁邊傳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張恨水?”
張恨水身體一驚,回頭看去,發現一個跟這家酒吧格格不入的女人。
一個坐在輪椅上,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女孩,正審視著自己。
“魯玉?”
不是吧,這也能遇上?
都說學校裡的乖乖女,都是反差怪,越老實,玩得越花,想不到魯玉平日裡,竟然愛往這種場所裡鑽?
就在張恨水心中疑惑的時候,魯玉突然也瞅見了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跟我走,那是黑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