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為什麼要對小玉說那樣的話語?”
“你本來就應該說那樣的話語!”
“你要讓他們明白,你的心裡沒有原諒任何人!”
“可小玉還是個孩子,她.......”
“她不也是魯力的妹妹嗎?”
“是魯力派她來探尋你的心意的。”
地板上,林嘯跟條在太陽底下被暴曬的蚯蚓一樣,抱著腦袋扭來扭去。
癔症越來越嚴重了。
自言自語的他,在彆人看來,就是個瘋子。
門外,林虎正大踏步地走來。
他早就派人看準了自已弟弟的房間。
剛才沈家的魯玉來找過林嘯了。
自已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來看看自已的弟弟。
咚咚咚——
林虎小心翼翼地敲響了林嘯的房門。
隻聽裡麵,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
“滾!”
“你給我滾!”
即便是隔著厚厚的門板,也能聽見林嘯那劇烈的吼聲。
林虎滿臉委屈,十分不解。
“弟弟,我才剛來啊,你就叫我滾?”
可是仔細聽去,林嘯似乎並不是在跟自已說話。
“從我的身體滾出去!”
瞬間,林虎意識到不對勁,他連忙拿出了備用鑰匙然後打開了麵前的房門。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他看見了瘮人的一幕。
林嘯抱著腦袋痛苦地躺在地上,不停地扭動著身軀。
心中擔憂的林虎連忙小跑了上去。
“弟弟?”
“你怎麼了弟弟?”
隻見林嘯,用指甲扣動著地毯,一點一點朝著沙發那邊挪動。
在沙發的底下,還藏著兩副麵具。
“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
“你離不開我!”
林嘯自言自語道。
一旁的林虎聽後,更加覺得莫名其妙了。
什麼你你我我的?
自從弟弟出獄以後,性格大變,有時候很平和,有時候卻無比嚴厲苛刻,就好像一具身體裡,占據著兩個靈魂。
終於,林嘯爬到了沙發旁,他從陰暗的沙發底下隨意抽出了一副麵具。
林嘯愣了一下。
是白天鵝麵具。
他沒有猶豫,戴在了自已的臉上。
戴上麵具的那一刻,林嘯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他大口喘著粗氣,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一旁的林虎看著他這個樣子,連忙擔憂地發問:“林嘯,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林嘯卻搖了搖腦袋:“不用!”
“我沒病!”
一般有病的人,都會說自已沒病。
即便不是醫生,林虎也看得出,林嘯的精神似乎有著嚴重的疾病。
經常自言自語,性情大變,剛才還痛苦地在地上掙紮。
這些,都符合精神病的征兆。
“魯玉?”
“小玉呢?”
“我要向她說對不起!”
突然,林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魯玉?
林虎瞬間想起,剛剛就是魯玉見過林嘯。
門口的鞋櫃上,還擺放著那束靛藍的花朵!
林嘯見狀快速地朝門口跑去。
林虎直接攔住:“誒,你去哪兒?”
林嘯大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