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仔細想想,這小子說得還真對。
玩笑歸玩笑,唐龍還是把正事兒放在心中的。
他突然沉下臉來,將手搭在沈墨的肩膀上,然後低著頭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我可以幫你!”
“我的徒弟李愛火,已經打入了虎爪幫的內部,並且也有了槍的線索。”
“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麵!”
李愛火?
沈墨心頭一震。
總算找到一個可以幫助自已的人了。
“那還等什麼,我現在的心裡可憋著一團火氣!”
“我要讓那群所謂的黑手黨付出慘痛的代價!”
沈墨說完,眼神變得冰冷。
......
幸福咖啡館。
燕子從前台端來兩杯熱騰騰的拿鐵,直到走到靠窗的位置上才停了下來。
窗邊,一個戴著口罩,穿著連帽衛衣,並且把帽子也戴上了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觀察著周圍。
燕子疑惑地朝李愛火看去。
“李愛火,你究竟在找誰啊?”
不料,李愛火卻嚴肅地用食指抵在了嘴唇上。
“噓——”
“彆叫我的名字!”
“小心暴露!”
暴露?
燕子歪頭,腦袋上露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李愛火也懶得解釋,抓起燕子的手,就讓她坐在了自已的身旁。
“我們假裝情侶,你靠在我的肩膀上!”
李愛火大方地拍了拍自已的肩膀。
燕子見狀,臉瞬間紅到了耳根處。
“這.....不太好吧?”
燕子猶豫地說道。
李愛火卻不在意這麼多,此刻他的雙眼,猶如兩隻海底探照的雷達,觀察著咖啡館裡的每一個人,每一個眼神,甚至是每一個微表情。
作為警察,偵察能力極為重要。
但是他的偽裝能力,卻破綻百出。
因為他想找的那個人,早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並且也在一直默默觀察著他。
“李愛火,請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家?”
燕子揉搓著雙手,問出了壓在心底的問題。
李愛火猶豫了一下,燕子大概還不知道,她現在已經成為了彆人的籌碼。
隻是他很好奇。
燕子明明得到了張恨水父親的遺產,為什麼不遠走高飛呢?
這些財產都是她合法得到的,但她卻一分都沒有使用,而且自已還住在即將要拆遷的城中村,還在邁阿密酒吧當服務員,每天被人欺負。
燕子簡直是李愛火見過最“窮苦”的富婆了。
“燕子,你跟張恨水他爹,真的是愛情嗎?”
李愛火反問燕子。
燕子本就內斂的性格,顯得更加笨拙了。
“我.....我也說不明白,我隻知道......”
燕子的眼神看向窗外。
她隻知道,張恨水現在孤苦伶仃一個人,自已想回去照顧他,雖然自已也就比張恨水大兩歲,但......
她覺得自已有這個責任。
善良的人,對自已的約束,卻成為了惡人眼中的籌碼。
劣幣驅逐良幣,是這個社會最惡心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