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玉上廁所,甚至是搬東西,都依靠自已,哪怕彆人主動上來提出要幫她的忙,都被她用嚴肅的語氣回絕了。
殘疾且獨立,自信又自卑。
魯玉,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個體。
“張恨水,以後要麻煩你照顧小玉了。”
冷霜環抱著雙手,坐在了魯玉的床邊。
她也無比心疼這個看似堅強,但內心無比脆弱的女孩。
她知道。
人就跟昆蟲一樣。
外邊的堅強,是為了保護自已那顆脆弱的心。
防禦越是強的人,內心就越是脆弱敏感。
張恨水被眼前這個醫生的話語給驚了一下。
他疑惑地打量著冷霜,發現她的身上有一股冷冰冰的氣質,這種氣質跟魯玉很像。
“醫生,你認識我?”
冷霜笑了笑。
“何止是我認識,整個蓉城的人都認識你!”
“你就是那個弑父者嘛。”
弑父者?
張恨水厭惡這個外號。
因為他並沒有殺掉自已的父親。
不過如今,他的心裡好受很多了。
因為在騰龍飯店內,在邁阿密酒吧裡,他已經報了仇。
設計害死父親的金燕子,跟程豹,都死在了自已的報應上麵。
“好事不出門。”
“壞事傳千裡。”
“我這個弑父者的名號,大概率要跟著我一輩子了!”
張恨水微微歎了口氣。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一輩子都不可能重返什麼校園,過上普通人的日子。
不過......
想到這裡,張恨水看向了魯玉。
或許魯玉可以回歸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