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逼著自已做選擇。
......
蓉城,一家街角不起眼的金店裡。
“何秀,你特麼發橫財了?”
“這些金子,足足值一千多萬呐!”
金店的大門緊閉,屋子裡昏暗無比,但金店的櫃台上,卻碼著一坨坨整齊的黃金。
這些金子,足以治愈世界上任何的傷心。
但唯獨何秀,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隻有他知道,這些金子上麵,沾染著濃厚的殺氣。
搞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
“這些金子,都是融過的,上麵沒有任何標識,何秀,你小子不會搶劫了金店吧?”
金店老板大笑道,裂開的嘴巴裡,露出一顆大金門牙。
大金牙是蓉城最有名的洗錢大師。
他洗錢的方式也無比簡單,就是囤積金子,用金子換現金,來回倒騰幾遍,黑錢也就變成了白錢。
而何秀帶來的金子,正是徐朗他們從沈家手裡打劫而來。
自已花了半天時間,將金首飾,全部熔化成一坨坨金石子,然後來到了大金牙這裡。
“彆廢話了,就說你能不能給我洗乾淨。”
何秀無比焦急地說道。
黑手黨那邊,隻給了自已一個月期限。
眼見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卻沒有絲毫洗錢的頭緒,無奈的他隻得找到了大金牙。
大金牙無比遺憾地看了看櫃台上的金子,然後搖頭否定起來。
“抱歉,若是放在以前,那肯定是沒有問題。”
“但是現在不行。”
何秀大概也猜到了是什麼原因。
“沈家的人,早就派人盯著我了,隻要有大額的金子交易,他們就會出動人馬過來調查。”
“一旦發現金子的來源不正當,你跟我,都死翹翹了。”
大金牙雖然愛財,但取之有道。
不能得罪的人,他寧願虧本也不會去得罪。
何秀心中十分無奈,隻得收起了眼前一大坨的金子,然後鬼鬼祟祟地走出了金店。
左看看,右瞅瞅,發現金店周圍有許多看起來行為詭異的人。
他們都在盯著自已。
袍衣會的人?
我暴露了?
神經緊繃的何秀,終於受不了了。
他必須得想個辦法,將手裡的金子脫手出去。
該死,我真該死。
為了那麼一點點錢,為什麼要碰這塊燙手山芋?
雖然徐朗答應他能收百分之十的手續費。
這一千萬的金子,他能賺個一百萬。
這也是難得的大生意。
可是收益越高,也就意味著風險越大。
這坨金子,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怎麼辦?”
“怎麼辦呢?”
何秀回到了車上,抱著金子不停地抖動著雙腿。
突然,他想到了王彪上次給自已說的那條財路。
一個年輕女人的身上,繼承了富豪大量的遺產。
好像叫什麼燕子?
對!燕子!
何秀開始打開手機,四處找人聯絡。
將金子作為遺產脫手給燕子,然後再把燕子賬戶裡的錢轉移出來。
這或許也是個辦法。
終於,何秀在手機通訊錄裡發現了一個人的名字。
張恨水?那個弑父者?
何秀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當初他在負責這起案子的時候,似乎也聽到過燕子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