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健身館。
王彪抬頭看著這熟悉的場館,心中燃起的是憤怒還有一絲絲期待。
他想讓虎爪幫那群井底之蛙看看,自已現在究竟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
王彪的身後,是一群戴著黑手套,穿著風衣,戴著墨鏡的黑手黨成員。
這些人,都是從戰場上退役的老兵,個個訓練有素,殺人不眨眼。
跟胡爪幫裡的猛男們比起來,這些人身上的殺氣,是靠擼鐵擼不出來的。
就好像一群在公園打太極的老頭老太太,遇到了自由搏擊金腰帶冠軍。
那種渺小,那種無奈,那種跨次元的碾壓。
“你們先在外邊等著。”
王彪側頭看了看自已的“新弟兄”們,打算進去看看自已的“舊兄弟”們。
他抬頭挺胸,仰著腦袋,活像一隻歸山而來的森林之王,每走一步,心中就增長一絲自信。
健身館內,正在擼鐵流汗的大漢們,突然瞅見了這個大塊頭,他們都傻了眼。
因為就在前不久,他們才去賭場教訓過這個家夥。
而如今,他竟敢還出現在自已的麵前。
“虎爪幫的井底之蛙們!”
“你們胳膊上,那些靠蛋白粉堆積出來的死肌肉,並不能讓你們統治整個蓉城!”
“想要贏,那就得依靠——真家夥!”
王彪來到了一個最顯眼的位置,他站在一張椅子上,張開自已的雙臂,享受著所有人投來的,帶著敵意的目光。
果不其然,幾十個赤膊子大漢,滿臉嚴肅地圍了上來。
這些人都清楚王彪是個什麼德行。
他是一個純粹的機會主義者,是一個沒有團體觀念的自私鬼,是一個喜歡踩著兄弟們上位的真小人。
任何一個組織,任何一個團體,或許都有這種人存在,但任何人都不喜歡這種人。
“王彪,你是不是把三鹿奶粉當蛋白粉吃了?”
“看你那大腦袋,裡麵裝的全都是積水。”
“哈哈哈——”
嘲笑,輕視,諷刺,開始包圍在王彪的身旁。
但這一次,王彪竟然像個智者一樣,沒有還嘴,而是淡淡地笑了笑。
不管是語言,還是拳頭,都是最低級的武器。
而自已的手裡,掌握著現代社會最先進的武器之一。
他何須畏懼?
“笑吧,都笑大點聲。”
“我怕你們待會兒,就隻會哭了!”
王彪說完,雙手插進皮帶裡,從裡麵拔出了兩把沙漠之鷹,兩支手槍,分彆被王彪塗成了不同的顏色。
一把槍身通體粉紅,上麵還有可愛的“哈嘍kitty”貼紙,王彪給它取名為——病貓。
是為了紀念虎爪幫的諸位。
另一把槍塗上了金黃的顏料,槍柄上還寫了一個“王”字,王彪給它取名為——猛虎。
是為了紀念新生的自已。
不過從遠距離看去,這粉紅粉紅的槍管,看上去比小孩的噴水槍還沒有威脅力,周圍的人,見狀,都忍不住想笑。
可是,下一秒王彪就把手中的“病貓”和“猛虎”都對準了窗戶。
砰砰砰——
紅色的火線,將窗戶打穿了許多個窟窿,破碎的玻璃碴子,濺射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震耳的槍聲,宛如老虎的怒吼,在宣示著這片鋼鐵森林當中,誰才是王!
“哈哈哈——”
現場沉靜了一陣過後,唯一能大笑起來的,隻有拿著雙槍的王彪。
其餘的人,都傻愣在了原地,看著自已那傻愣愣的肌肉發呆,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