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框下,圍著1群人。
尚禹用繃帶,給自己的手做好了包紮。
同是籃球隊的幾個哥們,紛紛開始商量對策。
“尚禹,你說你被1個坐輪椅的娘們兒給弄傷了?”
“這手至少得到醫院去縫兩針。”
“這可怎麼辦啊,你怎麼去參加大學生運動會啊,你可是咱們的主力啊!”
周圍的人,你1言,我1句,搞得脾氣本來就不好的尚禹,此刻心裡更加煩躁了。
隻見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神也越來越邪乎。
“槽!”
“她有什麼可牛的啊?”
“1個殘疾人,敢弄傷我這個運動員?”
尚禹似乎1下子想明白了,立馬招呼著兄弟要去堵人。
“哥幾個,有沒有要去報仇的?”
“老子恐怕是不能參賽了,都怪那個娘們兒,你們難道就不想報仇嗎?”
接連幾聲喊了下去,周圍1片沉默。
幾個籃球隊的壯漢,圍著1個可憐的殘疾姑娘,這事兒要是上了校園表白牆,那電科大籃球隊的臉都丟光了。
“不太好吧,你還是去找輔導員。”
“對,找輔導員處理,給那個女的處分!”
“我們下午還有訓練呢,實在是沒空......”
這1刻,尚禹似乎是明白了,平時自己沒事兒的時候,打籃球都得仰仗自己,個個都喊自己兄弟。
現在自己出了事兒,手受了傷不能打籃球了,個個都有事兒。
好好好!
1群慫包。
“不跟我來是吧?”
“都怕出醜是吧?”
“那我就穿著這身籃球服,去欺負那殘疾女人了,到時候被拍下來,你們也得跟著出醜。”
極端的性格,使得尚禹說出了極端的話語。
讓本來占理的他,變成了眾矢之的。
本以為激將法有用,結果走了半天,回頭卻發現沒有1個兄弟願意跟著自己。
尚禹狠狠跺腳罵道:“1群牆頭草!”
正好教學樓外,那個顯眼的身影又出現了。
1個輪椅女孩跟1個書呆子。
“我不信我還收拾不了你了?”
尚禹狠了狠決心,然後大踏步地走了上去。
魯玉老遠就瞅見了朝自己走過來的尚禹,但她的內心卻1點都不慌張。
被自己用鋼筆紮了手,跑出去這麼久,1個幫手都沒叫來,說明平時人緣很差。
畢竟電科大的學生素質還是有的,這種喜歡欺負彆人的人,沒有朋友也很正常。
“魯玉,他又來了!”
感到害怕的,反而是1旁的文斌。
作為男人,他竟然沒有1個姑娘淡定。
這也不由得讓文斌好奇,這個魯玉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她壓根就跟自己不是同1“物種”。
她的孤僻,並不是因為性格弱勢,害怕受欺負,跟自己以前1個。
他的孤僻,恰恰是因為自己太強勢,甚至還有點瞧不上周圍的人,不屑跟自己這種人做朋友。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野獸獨行,牛馬成群。
“文斌,這回你要是再不還手,你就彆做我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