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慘的月光，照射在陰暗的房間。
旋轉的黑膠唱片，傳來了優雅又夢幻的音樂。
林嘯好似變成了1個指揮家，站在高樓的大平層裡，雙手齊舞，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夾子》伴隨著他手上的動作，時而高漲，時而低潮。
鏡子的1旁，靠著1個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隱隱透明。
“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
“明明都是自己人，為什麼要讓他們自相殘殺呢？”
林嘯微微露出笑容，看向魯力：“你活著的時候，1句話也說不出，死了話倒還挺多。”
魯力搖了搖頭：“怎麼？嫌我煩了？”
“林嘯，我會糾纏你1輩子，我就是想看看，你最終會得到什麼樣的結局。”
林嘯無法擺脫魯力。
正如他無法擺脫自己。
我們每個人生下來，都有自己的使命。
在對黑暗的探索，林嘯似乎漸漸看清楚了自己的道路。
“結局？”
“我怎麼會輕易告訴你.......”
林嘯手上的動作突然加快，《胡桃夾子》的旋律也來到了最高潮。
伴隨著漆黑的夜景，他宛如1個指揮1切的幕後黑影。
在激情，在狂躁，在平靜，在夢境.......
在無人問津的黑色裡，默默欣賞著心中的舞蹈。
......
“騙子！”
“明明你是騙子，還說我們是騙子。”
“非要我們戳穿你那卑劣的謊言嗎？”
李愛火的怒氣，逐漸湧現了上來。
看著眼前的許傅，他後悔當初不該信任這個該死的騙子。
沈墨坐在許傅的麵前，雙眼不帶1絲情感，客觀地打量著這個老者。
“有些事兒，我不能說出口。”
“有些事兒，我必須說出口。”
“我說出口的，是謊言，又不是謊言。”
許傅的語言透露出1股朦朧般的神秘。
讓李愛火摸不著頭緒。
“什麼事兒，你不能說出口？”
“什麼事兒，你必須說出口？”
“我怎麼知道，你說出口的是謊言還是真相？”
沈墨按照許傅的邏輯，重新發問了1遍。
“趨於表象的是謊言，冰層之下的，是真相！”
“你知道......潛意識嗎？”
許傅的話，越來越神叨叨。
李愛火覺得此人滿嘴胡咧咧，不可相信，教訓1頓就算了。
“讓你過來，不是打謎語的，我們也沒工夫跟你打謎語。”
“能說就說，不能說就彆特麼說。”
“站起來，從這裡滾出去，以後彆再來！”
想起淺草鰻魚店的丸子小姐，她是個善良的姑娘，所以自己也不想為難許傅，李愛火便想快些將這個老人送回去，免得丸子小姐擔憂自己的父親。
“潛意識，弗洛伊德嗎？”
“你剛才說冰層之下才是真相，是在暗示什麼嗎？”
沈墨當然記得。
早在張鐵心那裡的時候，就經常聽她說起弗洛伊德。
人的潛意識，是無法撒謊的。
“我跟我女兒，表麵上沒有危險，那就是最大的危險。”
“那個日本人表麵上紳士，那就是最大的.....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