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火站在彩虹孤兒院門口,手裡僅僅握著父親留給自己的那把05式手槍。
手槍的功能已經恢複,不再是1把不能發射子彈的“善良之槍”,而是1把切切實實的“奪命之槍”。
今天不管是打也好,談也罷,就是要跟王虎討個說法。
小雅是不是被他燒傷的。
果然,抬頭望去,隻見王虎穿著1身華貴的定製西裝走了出來,皮鞋是鱷魚皮的,手表是勞力士的,就連發型都拾掇得乾乾淨淨。
完全1副富人打扮,跟之前那個滿身油漬,臟兮兮的修車工,完全不同。
王虎的臉上沒有1絲懼怕,他腳步飛快,每1步踏地都像是使用了全力。
他.......今天也要跟李愛火討個說法。
打也好,罵也罷。
有些事兒,必須當麵說清楚。
“王虎,你還能出來見我,說明你心中對我還有1絲情誼。”
“我問你,前些天你是不是在1家餐飲店放過火,還弄傷了1個女孩?”
李愛火1上來,就擺出1副正義之士的模樣。
高高在上的眼神,盯得王虎心頭十分不爽。
他這種人,總是占據道德的製高點去審判彆人。
對彆人做錯的事兒,斤斤計較。
對自己做錯的事兒,1筆帶過。
這種人,最特麼雙標。
王虎沉著地站在孤兒的門口,眼神輕飄飄地晃了1下李愛火手中的左輪手槍。
他見過這把槍。
這把槍是把爛槍,發射不了子彈,是李愛火拿出來專門嚇唬人用的。
“那我問你,我的修車鋪子,是不是你叫人燒的?”
2人的表情瞬間僵硬住。
所謂因果報應,你種下了什麼因,就得到了什麼果。
李愛火同意了魯玉他們燒王虎的修車鋪子,那麼王虎為了報複就燒了沈家的餐館。
說到底,這1切的1切,都源自於當初那個邪惡的念頭。
李愛火咽了咽口水。
他們的確是燒了王虎的修車鋪子。
但這1切都是出於好意。
“我們不這麼做,怎麼把你逼到你哥哥身邊,搜集他的犯罪證據?”
“再說了,我們燒鋪子的時候,沒傷著人......”
彭——
李愛火還沒說完,王虎就猛地衝了上來,像頭失控的蠻牛,用拳頭撞在李愛火的臉上。
王虎的體格子,比李愛火大了不少。
1拳的威力,足以讓李愛火飛起來。
李愛火的身體,被逼得退後了好幾步,最後重重地砸在了麵包車的車門上,才勉強停了下來。
隻見麵包車的車門,都凹陷下去1小塊。
“所以你憑什麼來質問我?”
“是誰先燒誰的場子的?”
“啊?!”
王虎揪住李愛火的衣領,心中的憋屈似乎找到了發泄口。
可是李愛火嘴角流出的血液,讓王虎的拳頭頓了1下。
張力那副血淋淋的麵孔,如同魔咒1般,再次閃現在麵前。
李愛火趁著王虎的意識鬆懈了1下,抬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襠部。
“你特麼毀了1個女孩的臉!”
“我弄死你!”
李愛火也失去了理智,拿著槍托對著王虎的腦門1直砸。
噗噗噗——
砸得王虎頭破血流,但王虎始終沒有出手。
血液令他恐懼。
他1動手,就會想起孤兒院孩子們送給自己的那幅畫作。
對於王虎來說,彩虹孤兒院就像他的專屬寺廟,自己來這裡是洗清罪孽,放下屠刀的。
“李哥,住手!”
“彆打了,都是自己兄弟。”
步凡跟王鬆聞聲趕到,他們1個拉著1個,將2人拖開。
“王虎,你特麼墮落了,你跟你哥鬼混成什麼樣兒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哥哥是乾嘛的,你說話啊!”
“你是不是也特麼染上了?”
李愛火大吼大叫,像個離了婚的怨婦。
或許是近來遭受的打擊,終於在此刻得到發泄。
再加上手中的槍,修複好了。
這就跟1個太監,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根部,立起來了,終於有了男人的血性,不再跟以前那樣窩囊了。
而王虎,則跟李愛火完全相反。
他1直都在尋找從良的辦法,可是生活跟命運不得不在他背後推著他走。
殺人,縱火.......
這1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的經曆,他無法擺脫。
“火哥,你特麼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