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提著剩餘的汽油,往酒吧內走去。
門口的老板們紛紛讓開一條道,都不敢衝撞這個瘋子。
“我想讓蓉城這場火......”
“燃得更猛烈些!”
滋滋——
冰冷的汽油,澆灌在了酒吧門口。
.......
“你知道嗎?”
“聽莫紮特可以讓大腦未發育完全的小孩,變得更聰明!”
酒店套房中央,置放著一個肮臟的狗籠。
籠子大概1.5平方米,上邊的鐵鏽,跟血跡混在一起。
籠子裡,躺著一個四肢無力的女人。
女人頭發雜亂,油膩不堪,她的眼神空洞,似乎已經失去了對外界的所有感知。
她的手裡,攥著一把藍色的小藥丸。
“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不配當一個母親。”
林嘯抱著一個熟睡的孩子,冷冷地望著籠中的女人,言語中透露出不加掩飾的輕蔑。
嗡嗡——
頓時,房間裡響起了莫紮特的《第三小提琴協奏曲》。
伴隨著優雅的旋律,林嘯懷中的孩子突然輕輕地抽泣起來,那細微的哭聲在莫紮特的旋律中顯得尤為刺耳。
林嘯皺了皺眉,輕輕地拍打著孩子的背部,試圖用那和諧的節奏安撫孩子的情緒。
“媽......媽媽.......”
優雅的音樂,和籠子女人那殘忍的畫麵,形成了一股劇烈的反差,在孩子的腦袋裡回響。
不安和恐懼,使得他不斷哭泣。
林嘯的情緒,越發煩躁。
他指著狗籠中的女人:“她不配當你媽媽!”
“她是隻毒蟲!毒蟲!”
“某一天,她會因為毒癮發作,為了幾百塊而把你賣掉。”
林嘯咆哮,憤怒地咆哮。
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到,哭聲更加尖銳。
突然,狗籠中的女人,似乎被孩子的哭聲觸動,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那空洞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掙紮。
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無力地垂下了頭。
那把藍色小藥丸從她手中滑落,滾落在地......
她伸出手去抓,可藥丸的距離就像天上的星星,如此遙遠,如此遙不可及。
“沈墨的心太軟了。”
“竟然一直留著你這個隱患。”
“你看看你的樣子,配當一個母親嗎?”
林嘯鄙視地俯視龍兒。
在他的眼裡,一切的毒蟲,都不值得被同情。
吱呀——
突然,酒店的房門被推開。
王彪看著裡麵的場景嚇愣了,待在原地。
狗籠子裡的女人,不斷哭泣的孩子,還有背景裡,那優雅的小提琴樂曲。
巨大的反差感,給人一絲詭異的感覺。
林嘯側過頭,朝王彪咒罵。
“你特麼的不知道我在忙嗎?”
“為什麼不敲門!”
王彪被嚇住了,連忙退了兩步,雙手不自覺地抬起,試圖解釋:“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這個,我以為……”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遊移,不敢直視林嘯的怒火。
王彪的腦袋轉得飛快,突然他想到了什麼。
“王九我抓住了,在另一個房間等你。”
連忙用王九的事情,來轉移林嘯的注意力。
林嘯聽後,也逐漸冷靜了下來,轉過身去輕輕地說了句:“知道了!”
哐當——
王彪連忙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懸起的心,也終於落地。
不過他心中的震撼依然沒有消失。
這個瘋子!
王彪不由得在心中罵道。
他一邊走,一邊開始思考。
這瘋子遲早有一天會壞事兒,得做好抽身的準備。
王彪腳步沉重,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方才房內的情景。
等賺完了這一筆,就退休吧。
王彪長長地歎出了一口氣。
最近發生的事兒,讓他的內心總是充滿不好的預感。
仿佛他捐出去的那些錢,做的那些善事兒,已經遠遠不能抵消心中的惡業了。
一股深深的疲憊感,籠罩在他的心裡。
不,還是出國吧,蓉城這地兒,真特麼邪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