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憤地打開車門跨步走了上去:“是誰欺負了你?”
隻見周釙眼神呆滯,神色木訥,腦袋裡依舊不斷回放著剛才的記憶。
他一個字都沒說,隻是拖著僵硬的身體,往房車走去。
春日虎綱看見他這副模樣,心中不由得歎了口氣。
為什麼?
你明明有我這把利刃,卻還要活得如此窩囊?
關於周釙在學校內的情況,春日虎綱也了解了一些。
他平時就是眾人眼中的怪胎,是欺負的對象。
可是他此刻,正在跟自已乾出的事業,卻無比令人震驚。
他不該這樣......
他是蓉城屈指可數的人才,也是影響蓉城的大人物。
他這副憋屈樣,壓根不符合他的身份。
帶著一絲不甘,和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春日虎綱跟在周釙身後,房車的門輕輕關上,發出一聲沉重的響聲,仿佛也承載著他們心中的重負。
“這個,送給你!”
春日虎綱一臉鄭重地將武士刀雙手奉上。
對於一個武士來說,奉上自已的刀,是對朋友的最高敬意。
然而周釙卻盯著武士刀默默發呆。
“你應該學會如何保護自已。”
“你對我們很重要!”
周釙淡淡地笑了笑:“我覺得無所謂,什麼都無所謂......”
“有的人,喜歡踩低彆人,拔高自已。”
“我願意當這樣的不起眼的墊腳石。”
“一個人過分耀眼,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很顯然,周釙的處事邏輯,讓春日虎綱不敢苟同。
他隻好將武士刀捏在手中,帶著怨氣發動了房車。
“周桑,煉藥的事兒,我應該向你學習。”
“無論如何保護自已,你應該向我學習。”
“要知道,我的劍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
春日虎綱說著說著開始了吹噓。
房車內,周釙卻拿出了那塊印有青花瓷圖案的手絹。
漸漸的,手絹上竟然浮現出了魯玉那張正直宛如天使般的臉。
他的精神越來越集中,就連春日虎綱喋喋不休的聲響,也漸漸被自已的耳朵給屏蔽。
周釙將自已整張臉都埋入手絹當中。
手絹上還殘存著魯玉的體香。
魯玉身上的味道,化作一個個化學顆粒,鑽入了自已的分子裡。
這......是一種什麼化學原理呢?
周釙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那是一種介於憂傷與渴望之間的微妙感覺。
“周桑?”
“周桑!!”
就這樣,周釙保持著這詭異的動作,竟然睡著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春日虎綱的聲音才重新出現在了耳朵裡。
他抬起頭,窗外的風景變得無比貧瘠。
“這裡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山區,我們在一座無人的山上!”
“公路出現了一個分岔口,我順著開了上來.......”
春日虎綱得意地說道。
就連周釙也瞬間被周圍的環境吸引了目光。
他探出腦袋往外看去。
四周都是壯碩的大樹,樹葉開始枯黃散落,滿地都是泛黃的葉子,空氣裡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四周沒有人,靜悄悄,最近的公路距離這裡也有好幾公裡。
這條山路,像是故意為他們開發似的。
“化學劑的氣味可以在這裡驅散,我去半山腰擺個路障,安個攝像頭,一有動靜我也能監測。”
“你在車裡準備好原材料,等天黑,就可以煉藥了。”
春日虎綱安排好了所有工作以後,便打開了車門,興奮地跑下了山。
周釙連忙將手中的手帕疊成方塊,小心翼翼地揣進了兜裡,然後從櫥櫃裡找出了一套防護服和防毒麵罩套在了身上。
櫥櫃底下還有許多提前準備好的原材料,再加上自已提純的西地那非,一切都將準備就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