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回去吧,彆來了,以後我不想做你生意了。”
分銷商看著猴子那副慘樣,手裡的錢皺皺巴巴,連幾毛幾塊錢都拿出來了。
很明顯,他身上的價值已經被壓榨乾淨了,這種人,就是上邊所說的“低價值人群”。
猴子聽後,心裡明顯著急了。
他用枯瘦的手臂,顫抖地舉著一大把好不容易拚湊起來的零錢,沒想到還有不做自已生意的理兒。
“你欺負人!”
“價格我早就打聽過了。”
“開奔馳的老胡,就買成440一克,你少蒙我!”
猴子急了。
此刻的他,不僅身體越來越虛,那股勾人的癮,也讓他內心的狂躁發作起來。
自已隻想買顆藍玉,然後度過這個寂寞難耐的夜晚,進入沒有煩惱,沒有糟心事兒的夢境。
可眼前分銷商的行為,讓他無比心寒。
分銷商嗤之以鼻地嘲笑道:“哼,你也敢跟開奔馳的老胡比?”
“人家老胡自已有公司,年收入百萬,是我的優質客戶。”
“猴子,你呢?”
“你手裡的零碎,該不會又是搶你奶奶賣紙殼子的錢吧?”
猴子的自尊,碎了一地。
他無比自卑地低下了腦袋,這個社會仿佛要把他往絕路上逼去。
陽光大道,容不下自已。
陰暗小路,也嫌棄自已。
就連做夢,也要分個三六九等。
不公平,太特麼不公平了!
嗡——
突然,猴子從兜裡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沒有絲毫猶豫,伸出枯瘦的手臂,就往分銷商的肚皮捅了去。
不過他的力氣實在太小,刀尖連分銷商的衣服都沒弄破,手臂便顫抖得沒有了力氣。
分銷商見狀,勃然大怒。
抄起一旁的木椅子,就狠狠地朝猴子身上砸去。
哢嚓——
隻見木凳重重地砸在了猴子的背部,猴子哼唧一聲,趴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去你嗎的!”
“你也敢跟老子動粗?”
“你特麼算個什麼東西?”
刺耳的辱罵聲,在猴子耳朵裡響起。
緊接著,分銷商又抬起腳,狠狠地在猴子的背部踹去。
猴子跟四人一樣趴在地上,任由彆人侮辱打罵。
手裡緊緊拽著的零錢,也散落了一地。
很快,兩個酒保快步走了上來。
他們一把攔住了激動的分銷商。
“彆動老子,老子是九爺.......啊不,是沈墨的人!”
分銷商剛想搬出自已的勢力,喊到一半,發現不對勁,連忙改口道。
“沈墨的人怎麼了?”
“沈墨的人就可以欺負人了?”
突然,一直默默注視這場交易的酒吧經理,帶著一股正義感走了上來。
經銷商皺眉瞅了瞅經理,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
“牧羊犬,不要管騾子的事兒。”
“不懂嗎?”
牧羊犬,就是看場子的人,是行內黑話。
騾子,就是帶貨賣貨的人,負責在各個場子銷售。
這兩類人,一般是不會打交道的。
哪怕他們再熟悉,也不會說半句話。
一來,是切斷上下聯係,即便騾子被抓,也想不起牧羊犬的任何事情。
名字,身份,甚至是性格,對於他來說,牧羊犬就是個陌生人。
這樣,警察的線索就會斷掉。
而牧羊犬呢,按道理來說,也不該多問騾子的事情。
他要保證在自已的場子裡,不能發生任何衝突,保證交易雙方的安全。
可是地上躺著的猴子,讓酒吧內的牧羊犬起了憐憫之心。
“窮人買藥,價格就高這麼多,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你把藥給人家,我今天就放了你一馬。”
酒吧經理蹲下身子,將虛弱的猴子扶了起來。
經銷商見狀,不由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