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跟你說。”
“你們年輕人,少去那種地方,臊皮子哩。”
“那兒滴女子,穿衣服隻穿半截,不是露背就是露肚臍,模樣嘛,俏巴是俏巴,就是騷氣得很,不適合做媳婦兒.......”
擔子叔是個過來人。
知道男人的腦殼裡想的都是啥。
沈墨年輕力壯還沒成家,去酒吧附近跑腿兒,多半會控製不住自已的欲望。
擔子叔不想毀了他。
“叔,俺就是想掙錢,真莫有彆滴想法。”
“你就勞心勞心,給俺引薦引薦吧?”
“都說乾夜場掙得多,花花場所的女子雖然不能碰,但是男子卻闊氣得很。”
“戴滴是阿瑪尼,開滴是法拉利,微信裡的零錢餘額,比俺手機號碼還多。”
沈墨的眉毛,愁成了兩條首尾相接的毛毛蟲,說出來的話語,全部都是對金錢的向往。
哪個窮苦兒女都明白錢難掙屎難吃這個道理。
如果不是被生活逼急了,誰會往火坑裡跳哩?
擔子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嘴裡的五牛也燃燒殆儘,煙絲兒都燒到了煙蒂裡。
劣質的尼古丁,開始擾亂擔子叔的理智。
他牙一咬,心一橫。
心想狗蛋這娃娃也不容易。
於是低頭在沈墨耳邊說了句:“晚上,俺給你組個局,把中間人叫來,給你打通打通關係。”
“你去隔壁煙酒店,花錢買包中華,買瓶散裝的五糧液倒在茅台的瓶子裡,剩下的錢,俺給你出。”
沈墨聽後,心中閃過一絲感激。
底層人的資源,就是他的命。
他能給你共享,說明已經把你當成關係最好的人。
“擔子叔,今晚打通好了關係,我是不是就能出去接活兒了?”
他激動地發問,心裡也開始癢癢起來。
擔子叔卻嫌棄地看著沈墨。
“咦——心急喝不了胡辣湯,彆一見著麵就想著錢。”
“先得讓人家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懂不懂規矩。”
“出來混,講究的是人情世故!”
擔子叔,懂得不少土道理,這也是他能在這片混的原因。
沈墨也逐漸收斂起了自已那極強的目的性。
憨憨笑了笑,便不再言語。
“俺去送單了。”
他將沒吃完的鹹菜,繼續用塑料袋裝起來,眼前續了四碗白米飯的大碗,一粒米都看不見。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眉頭皺起,悄聲在沈墨耳邊提醒。
“記住,彆讓孬蛋那幾個鱉孫兒曉得了。”
“他們啊,也想從俺這兒要到中間人的聯係方式呢。”
“不過俺不給,他們不本分,你本分,你最守規矩!”
說完,擔子叔笑著離開了。
直至周圍無人以後,沈墨臉上那股憨憨的勁兒才漸漸消失,一股精明的目光開始綻放出來。
......
“來瓶茅台。”
蒼蠅館子的隔壁,開著一家煙酒店,常客基本上是周圍跑外賣的外賣員。
店裡最暢銷的產品基本上是紅塔山,白利群這種平價煙。
突然冷不丁地來了個買茅台的顧客,嚇得老板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