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100元的損失,拒單罰二百塊,封號三天的懲罰似乎更為殘酷。
但是孬蛋看著沈墨掏錢的樣子,心中的氣焰更加旺盛了。
他一眼就看出沈墨跟自已不是一個階層的。
中午吃飯時,他也是這樣,故意掏出100塊給擔子叔,來彰顯自已“會做人”“懂事兒”。
這種馬屁精,他最看不慣了。
“嫩可有錢是吧?”
麵對遞過來的100元鈔票,孬蛋看都沒看一眼。
相反,他最恨的,就是有錢人了。
那種高高在上,那種住在高檔小區的優越感,那種像是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自從來到蓉城以後,他的心早就充滿了怨恨。
“日你個小崽,有錢人還來裝孫子?”
“怎滴?好日子過慣了體驗生活來了?”
“你看看周圍,大家競爭多激烈,哪家沒有老人孩子要養活,你還要來跟俺們搶單子?”
見擔子叔沒在沈墨身邊,孬蛋的氣勢越發囂張。
這個時候,沈墨也才明白,有些仇恨是用錢解決不了的。
不但錢解決不了,任何東西都解決不了孬蛋心中的恨意。
那是一個階層,對另外一個階層的恨意。
除了打破重來,這股憤怒隻會越來越大,越燒越旺。
“孬蛋哥,我真冤枉啊我!”
“你說我初來乍到,啥球不懂,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
“我也是苦命人啊,要不這樣,改天我請你吃葷的,開小灶,您看可中?”
就在沈墨的演技即將過關時。
孬蛋的同夥,卻悄悄繞到了沈墨的小電驢旁邊。
一條紮眼的華子,跟一瓶耀眼的飛天茅台,瞬間就從沈墨的外賣箱子裡拿了出來。
“孬蛋哥,你看這是啥!”
沈墨回頭,心中一慌。
該死的,這小崽子怎麼毛手毛腳的,偷看我箱子裡的東西!
他連忙跑了過去,朝那人嗬斥道。
“日你信球,趕緊鬆手!”
沈墨身上爆發的威嚴,瞬間驅散了周圍的毛頭小子。
“沒家教麼?彆亂碰人家東西。”
然而這一切,在孬蛋的眼中,卻被視為一種挑釁。
你特麼都抽得起華子,喝得起茅台的人物,還來商業街跟一幫窮哥們兒搶單子?
“你承認這是你的東西了?”
孬蛋突然質問起來。
沈墨全身麻痹,無奈的感覺,讓他不由得仰天苦笑。
天呐!
這哥們兒真難纏啊。
“孬蛋,咱倆應該莫有仇吧?”
“看在擔子叔的麵兒上,彆跟我過不去了,大家以後滴日子還長著哩。”
沈墨大氣地拆開那盒華子,然後朝周圍的小兄弟拋撒而去。
一盒七八十的華子,散得跟五塊十塊的散煙一樣。
可沈墨越是大方。
就越招孬蛋心裡記恨。
沈墨沒來之前,擔子叔最器重的是他孬蛋!
“狗蛋兒,一山不容二虎!”
“俺不為難你,俺想跟你練練,如何?”
“輸了滾球,贏了我服你。”
孬蛋的話使得二人的矛盾再一次升級。
沈墨隻覺得自已更加無奈了。
這奏是些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