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大廈的頂樓,蓉城的陰暗麵的人物,齊聚在一起。
“顧一凡是我們發展的優質客戶,他都被抓了,說明咱們轉型失敗了。”
“我的場子,老是有人盯著,手裡的貨都積在手裡賣不出去了。”
王彪一邊煩悶地抽著雪茄,一邊觀察眼前二人的表情。
左邊坐著的是林嘯,右邊坐著的是春日虎綱。
王彪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個團隊大勢已去,已經沒有跟他們玩的必要了。
可是自己的資產,全部都被套牢,他想走,也沒有辦法。
“路,隻有一條。”
“散夥,我拿出500萬作為分手費,各自找出路。”
王彪的話在空氣中凝固,林嘯和春日虎綱卻沒有絲毫反應麵無表情,林嘯和春日虎綱對視一眼,沉默中蘊藏著不定的風暴。
“怎麼?”
“都不說話嗎?”
“若是覺得錢不夠,還可以再商量。”
一個人說話,就好像在演一場獨角戲。
林嘯跟春日虎綱越是沉默,王彪的心就越是慌張無比。
這兩個人,都是放在自己身邊的定時炸彈。
不能逼迫他們,要哄著他們,捧著他們。
否則他們爆炸起來的時候,自己很可能招架不住。
“哼~”
突然,春日虎綱冷冷地笑了起來。
“王彪君,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上次我叫你一起跟我去營救林嘯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出手?”
王彪的臉色愈發難看。
任何團隊,都是不穩固的。
特彆是這種被利益綁定在一起的人。
隻要誰失勢了,就會被其他人拋棄。
王彪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得有問題。
當時的情況,林嘯已經沒有了營救的價值。
“我掐斷了酒店的監控,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證據,這一點你怎麼不說呢?”
王彪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春日虎綱的眼神愈發銳利,林嘯依舊靜默不語。
三人之間的團隊,逐漸出現了無法彌補的裂縫。
每個人都懷揣著自己的小目的。
春日虎綱還好,他的想法容易被猜透。
可是林嘯......
王彪皺眉將自己的眼神掃向林嘯。
林嘯一直躲在自己的大樓裡,似乎在謀劃著什麼東西。
他似乎對賺錢和犯罪都沒有什麼興趣。
隻是單純地,一味地針對沈墨而已。
這個家夥,究竟想乾什麼呢?
“在高潮沒有來臨之前,我不允許任何人退出我的樂隊。”
沉默的林嘯,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語。
“王彪,你的錢不乾淨,隻能帶進地獄裡。”
王彪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那是一種被
看穿的驚慌與無奈。
不過林嘯的話並非僅僅是威脅,而是預示著一場更為劇烈的風暴即將來臨。
“那我要是說不呢?”
“我不陪你們玩了,又如何呢?”
王彪低著頭,陰影遮擋住了他的麵部表情,但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堅決。
叮——
同一時刻。
不遠處的電梯打開,一群持槍的黑手黨整齊地走了出來。
春日虎綱起身,抽起身旁的村正妖刀,將冰冷的利刃對準了王彪。
“ばかやろう,王彪!”
王彪悠哉地抽著手裡的雪茄,心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嘴唇微微張開,一個白色的煙圈吐了出來。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點太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老子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你覺得是靠什麼?”
“嗬,忠誠嗎?”
表麵上的和諧,被撕破,醜陋的麵孔展現了出來。
王彪的雙眼綻放出淩厲的殺氣。
“作為盟友,我為你感到可恥!”
“我會親自斬斷和你的聯係!”
春日虎綱自稱為“武士”。
那所謂的武士精神,不允許自己饒了這樣一個背叛者。
可是當他要上前一步時,林嘯卻伸手攔住了他。
春日虎綱略顯吃驚。
林嘯的內心再讓人看不透,也不至於還要維護王彪這種背叛者吧。
踏踏踏——
隻聽背後的腳步聲逐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