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雙麵人......林嘯!”
......
彭——
巨大的拳風,引起了巨大的聲響。
王彪猶如一頭發瘋的猛獸,戴著手上的利爪,儘情地揮舞著自已的憤怒。
他體型很大,動作也十分靈活,招式毫無破綻,簡直就是一台完美的戰鬥機器。
大概是平時那副傻傻憨憨的偽裝,讓春日虎綱的內心產生了一種刻板印象,覺得王彪這個人並不足為懼。
可直到真正打起來,春日虎綱才意識到自已的大意。
呼——
又一股拳風襲來。
春日虎綱躲閃不及,利爪刺破了胸膛的衣物,血肉跟布條粘連在一起,被撕裂開來。
劇痛讓他瞬間清醒,逼得他連連後退。
手中的妖刀在他手中,仿佛發揮不出一絲作用。
可就在二人竭力纏鬥的時候,王彪的背後卻悄悄摸摸地走來一人。
張恨水見雅潔將傷員都轉移出去以後,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戰意,他跳到桌子上,然後猛地對著王彪的後背飛踹過去。
強大的衝撞力,使得王彪整個人的軀體失去了平衡感,往前倒去。
前方的春日虎綱見準時機,橫刀對準王彪的腹部滑砍而去。
嘶——
隻聽布料破碎的聲音,王彪的衣服上下斷成了兩截,可他的腹部卻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一圈紅色的炸藥,從衣服裡顯露了出來。
這一刻,春日虎綱跟張恨水都無比吃驚起來。
“炸藥?”
這場戲,似乎演得有點太久了。
王彪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妄。
他整個人弓著背,如同發癲的小醜一樣,癲狂大笑。
“哼哈哈哈——”
“白癡,笨蛋,蠢貨!”
“用天底下最愚笨的詞語來形容你們,都不足以表達你們的愚蠢!”
隻見他微微取出一支黑索金炸藥,另外一隻手掏出打火機直接點燃了引線。
“虎綱君!”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王彪將炸藥往前一拋,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春日虎綱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轟——
一股熱浪,頓時湧向四周,爆炸的衝擊波將周圍的空氣瞬間抽空,春日虎綱隻覺得一股巨力將他狠狠推開,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飛出數米遠。
張恨水也被爆炸的餘波震得耳膜嗡嗡作響,隻得蹲下身子躲在櫃子後麵。
王彪的身影在硝煙中若隱若現,那份狂妄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如同煉獄中的魔音。
這是他最後的秘密武器,也是他心中最後的底氣。
他的命運,永遠地跟這棟大樓綁定,誰都無法撼動。
“咳咳咳——”
春日虎綱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塵土覆蓋了他的身體,血液堵塞了他的聽覺和視覺,不斷從耳朵,眼睛,鼻子裡冒出來。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但內心深處的那股不屈的意誌仍在支撐著他。
“憎らしい!”
此刻的他,隻能通過無能的怒吼,來表達心中的怒意。
“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沒有人,能夠控製我!”
“沒有人,能夠打敗我!”
王彪的聲音在煙霧中回蕩,那份狂熱與囂張讓張恨水的心頭多了一份恐懼和壓力。
天生的王者,不需要任何裝飾和承托。
留下後手,其餘的隻是在絕望之中迎來翻盤的快感,最後走上頂峰。
對於王彪來說,越是困難的境遇,就越是翻盤的機會。
黑索金炸藥,是他最後的底牌。
此時此刻,這場由林嘯掀起的假麵舞會,正式上演。
有的人,剛剛開始戴上麵具。
有的人,摘
瘋狂的本心,被暴露在外。
因為沒有社會製約的束縛,才使得動物的原始野性,得以釋放。
此刻28層發生的巨大爆炸,恰好將大廈的玻璃牆,震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冷冽的風,吹散了樓內的煙塵氣。
而29樓內,林嘯跟沈墨的再次重逢,讓這個夜晚的溫度似乎都上升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