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袍衣會掛鉤的人,都來自蓉城的地下。
這些年的幫派鬥爭,把整個蓉城都攪和得烏煙瘴氣,沒有一個蓉城人是不怕他們的。
“喬納森,這裡是蓉城!”
“張恨水說得對,蓉城就是有兩套律法。”
“你不道歉,就是觸犯了他的律法,快去......”
教授的態度很強硬,拉著喬納森的胳膊就往張恨水的座位走去。
現場安靜極了。
生怕惹得張恨水不悅,調來一大群黑幫人士入場。
就連喬納森也被現場的氣氛弄得害怕起來了。
他身體僵硬地朝張恨水鞠躬起來。
嘴裡也吞吞吐吐道:“對.....對不起......”
可是,他的心裡還是很疑惑。
蓉城......到底是什麼地方?
兩套律法,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恨水還是很大度的,瞅了瞅喬納森腦袋上的包,笑道:“不要給我耍小聰明,喬納森。”
“你要跟我做朋友,我歡迎。”
“但你要跟我做敵人,我奉陪!”
隱隱的霸氣威懾住了所有人。
這個總裁班裡最年輕的總裁,居然有著黑幫背景。
怪不得他對公司的理解,跟山大王管理山寨一樣。
原來他本身,就是黑幫大佬......
......
當秋少華的意識隱約恢複的時候。
背後傳來的刺痛感,同樣加劇了許多。
雖然挨了張恨水的一頓家法,可是他的心裡還是很愧疚。
也沒有要脫離忠義堂的想法。
尋思著,怎麼找個機會跟張老大求求情,讓自已繼續再乾下去。
畢竟餓了吧公司,是唯一一個給外賣員購買五險一金,發基本工資的地方。
而且“忠義堂”也不是想進就進的。
他還年輕,要在蓉城混下去,必須背靠大山。
悔恨的淚水,朦朧了眼睛。
“你哭啦?”
一旁,沈墨看著秋少華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流,內心也不由得被刺痛。
誰沒有年輕過?
誰沒有落魄過?
看見秋少華被打成這個樣子,沈墨也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已。
“張恨水出手是重了點。”
“我......”不等沈墨說完。
秋少華就捏緊了拳頭,咬牙悔恨大吼。
“我該打!”
“往死裡打!”
“我犯了錯,我活該被打!”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居然還在哭......
沈墨在一旁看著,心裡實在是猜不透這家夥是怎麼想的?
有受虐傾向?
SM?
“這位大叔,你告訴張老大,我醒了,他隨時可以來打我!”
“隻要他能解氣,隻要他肯原諒我。”
“我一定長記性!”
大叔?
沈墨有些不爽地摸了摸臉上的胡茬。
這些天整日鬼混,不修邊幅,頭發不剃,胡子不減,的確滄桑了許多。
但自已這年紀也不至於被叫作大叔吧。
“少華,你挺沒情商的。”
沈墨如實說道。
“你表現得這麼賤,讓張恨水繼續抽打你,他是不會高看你一眼的。”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秋少華聽後,抹了抹眼淚,側頭看向沈墨。
“大叔,那我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