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女人真的可以有千張麵孔。
或許是因為,白潔以為尚武還是以前那個尚武。
或許以為,白潔覺得自已的魅力能夠完全拿捏尚武。
所以就打心底裡,瞧不起尚武這種五大三粗的男人。
反而對儀表堂堂的林俊,諂媚無比。
“他是誰?”
尚武就像是在一盒巧克力當中吃到了狗屎那樣,心情糟糕無比。
為了這次複合,他在心裡真的準備了很多很多。
首先是給自已的女兒做了思想工作,然後是自已......
她以為白潔會為了毛毛,而收心。
她以為白潔會重新回心轉意,回歸家庭。
隻見白潔一臉若無其事地站在那個叫林俊的麵前:“噢,林俊,我的......律師。”
尚武有些不懂。
複個婚,還需要請律師嘛?
他正要好奇發問時,林俊卻主動開口了。
“呃,尚武先生,請問您的房產證帶來了嗎?”
“我這邊給您的財產做個公證。”
“還有您賬戶的具體存款數據,這些我都需要......”
林俊一副世俗的態度,一上來就問自已要房產證,銀行卡餘額。
就跟所有的三十歲老女人相親似的,眼裡除了房子票子,就沒彆的。
關鍵是,尚武還專門挑選了這個地方,這個充滿了他青春回憶的啤酒屋。
優雅的小提琴聲,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憂傷,發酵的麥芽酒香氣,一切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青春?回憶?回心轉意?
似乎,都是尚武自已的一廂情願。
“尚武先生?”
“您沒事兒吧?”
“請問房產證跟銀行賬戶都準備好了沒,咱們這邊趕時間喲。”
林俊開始催促起來。
一旁的白潔,眼神冷漠,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隻是一個旁觀者,冷眼看著尚武的狼狽。
尚武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他明白,那些曾經的美好已經一去不複返。
可笑的是,來的時候,他還幻想著。
幻想著毛毛能有一個母親,幻想著自已跟白潔重新和好,幻想著他們一家三口能夠幸福地活著。
“白潔,你有必要嗎?”
尚武幾乎緊咬著牙齒,憋出了這句疑問。
白潔卻一臉無辜地反問:“什麼?”
“你有必要帶個男的來惡心我嗎?”
“你是不是覺著自已回國之後還是搶手貨?”
“是不是覺得你找我複合是委屈你了......”
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有尊嚴的男人,尚武實在是無法忍受,她冷冰冰的態度,還有那像是在做生意一般的程序,還有她帶來的這個複婚律師。
每一個行為,都像是在尚武的傷口上撒鹽。
是!老子是三十好幾,找不到老婆,而且還帶著個女兒,這輩子都有可能打光棍。
可這一切,不都是你害的?
你特麼崇洋媚外,要去弄個綠卡,上了黑人的被窩。
現在回來,老子不嫌棄你破鞋,你特麼還算計上我了,還給我甩起了臉子來了?
即便再舔狗的人,也是有底線的。
尚武的底線雖然很低,但不代表沒有。
他也意識到,自已越是退讓,白潔就越是得寸進尺。
他是來找個女人一起過日子的,不是來當窩囊廢的。
“尚武,你特麼什麼意思?”
“什麼叫我惡心你了?”
“複婚做個財產清算有問題嗎?”
“萬一你負債,在外邊有欠款我豈不是虧了嗎?”
白潔的語氣咄咄逼人,身上的魅妝在這一刻,原形畢露,那勢利的模樣,那精打細算的態度,簡直跟以前一模一樣!
這麼多年過去了。
她還是沒變。
尚武瞪著她,眼中怒火中燒,卻強忍著沒有爆發。
因為她知道,這個女人再特麼差勁,也是毛毛的母親。
他抱著最後一絲的耐心和希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朝白潔發問道:“白潔,最後我隻問你一句!”
“你真的愛毛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