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都彆碰我,尚武,你說話啊......”
啤酒屋內,一片狼藉。
白潔跟瘋了似的,將袋子裡的錢,撒到了天上去。
一張一張的紅色鈔票,如振翅的蝴蝶,落在地麵,桌子,板凳上。
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裡,愛情,婚姻,責任,這些東西,顯得是多麼可笑。
如果婚姻,是一場交易。
那麼無論男女,都會被這場肮臟的交易扭曲。
“尚武,我要你親口承認,是不是你要送我進去?”
白潔不顧李愛火等人的阻攔,晃晃悠悠,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尚武的身邊,用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角。
而尚武,卻穩如泰山,坐在酒館的椅子上,繼續喝著他的精釀啤酒。
他們之間的關係,在這一刻兩極反轉。
男人的成熟,往往需要經過具體的磨難和事件。
曾經的戀愛腦,舔狗男,竟然在此刻變得毫無感情,像台冰冷的機器。
他甚至都不看一眼,抓住自己衣角的白潔。
仿佛當這個女人,從未存在過一樣,對著空氣喝酒。
“離貪嗔,絕情欲,定相安然無反覆......”
尚武一邊喝著酒,一邊帶著醉意,吟唱出了這詩句。
白潔不甘的心,終於絕望了。
李愛火踏步走來,嚴肅地警告起白潔來:“你若再反抗,我就要上手銬了。”
“嗬嗬......”
機關算儘的白潔,心中翻江倒海,吐露在嘴邊的,也隻是一句“嗬嗬”。
她見不得。
見不得這個曾經被自己欺壓的男人,竟然算計自己,竟然贏過了自己。
人性的惡意,在此刻被徹底激發出來。
有人曾經說,跟女人吵架時,她什麼話都說得出。
可是隻有女人自己知道,那不過是借著吵架說真話而已。
此刻,白潔也要跟尚武說一段“真心話”。
這也算是她,最後的秘密了。
“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
“尚武,你這個混蛋,你看著我,哈哈哈......”
“我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李愛火也不管那麼多,將冰涼的手銬,鎖在了白潔的雙手上,拖拽著她往門口走去。
白潔的雙手,卻狠狠抓住尚武的衣角,情緒突然亢奮的她,要說出最後一句“將軍”的話。
“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找你結婚嗎?”
“沒錯,你猜對了,就是找你接盤!”
“因為當時我他嗎懷孕了.......哈哈哈!”
“毛毛.......壓根不是你的孩子,你這個蠢貨,廢物,窩囊廢......”
李愛火見白潔開始胡言亂語,使用強行手段,將她整個扛起,抱出了酒館。
可是她留下的話語,卻跟烙印一樣,深深地留在了尚武的心裡。
毛毛......
他的女兒......
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
不可能,白潔說的是氣話。
毛毛她......就是我女兒啊。
她那麼懂事,那麼可愛,是我一手帶大的。
我......多麼的.....愛她......
混亂,思維開始混亂。
急促,呼吸開始急促。
酒精,酒精開始彌漫。
尚武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
彭——
猛地一下,他失去意識般,一頭紮在了桌子上。
沈***見狀,快步小跑了過來,著急地拍打著尚武的背部:“尚大哥?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