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標心裡也發愁。
他本是三期士官,並且服役期馬上要結束,雖然特戰隊能延續服役的時間,可是他厭倦了軍隊的生涯。
好在老首長賞識自已,即便退役,也能給自已找一份輕鬆的工作。
他以為,是安排到警局或者消防局的體製內,不料這份工作卻是他孫女的保鏢。
用一個兵王當保鏢......
說浪費,也不算浪費。
畢竟重要的是能夠接觸到老首長身邊的資源和人脈。
這是份美差。
“報告首長,我認為,討厭和喜歡本就是相對的。”
“在未完全了解我,就不喜歡我,是草率的!”
“而且我還認為,保鏢的職責是保護雇主安全,我完全能勝任這份工作。”
胡標的聲音很大很洪亮,他的身上,帶著一絲野性的粗獷,也帶著一種不要臉的精神。
即便是麵對不喜歡自已的人,也要主動去嘗試,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直到對方無力討厭自已為止。
“嗬嗬,咪咪,我覺得胡標說得對。”
“保鏢嘛,何必看臉呢?”
“關鍵時刻,綁匪又不會因為你的保鏢長得好看就不傷害你了。”
沈嚴軍開始勸說起來,連他也站在胡標這一邊,沈咪咪就更沒話說了。
她抬著腦袋,看向胡標,胡標正好也在打量自已,隻見胡標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嘴角的胡渣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看得沈咪咪密集恐懼症都犯了。
“這幾天,你就不要去上班了,安安心心玩一段時間,也好陪陪我這個老頭子......”
沈嚴軍慈祥地笑了笑,孫女可是他的心頭肉,怎麼能忍心孫女再去上那個“危險”的班呢?
沈咪咪也很久才能見到爺爺一次,雖然心裡還想著李愛火他們要如何處理那些村民,但還是忍住了這份好奇。
“那沈小姐,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您的保鏢啦!”
胡標衝著沈咪咪笑了笑。
這一次他的笑容顯得更加惡心了。
沈咪咪無奈地歎了口氣,隻想快些找個理由,甩掉這個大胡子。
......
龍虎山的道觀,徹底變成了沈墨的療養院。
“想象你的雙手在運一個球,這個球是無形的......”
三風道長雙手緩慢運轉,無形的球仿佛在肚皮上旋轉,以至於帶動手掌運轉的方向。
沈墨也學著三風道長的模樣,依葫蘆畫瓢,一兩次過後,竟也學得有模有樣。
舍棄了心中的雜念過後,對周圍的一切事物都產生了極大的新鮮感,抬頭看天,天是廣闊的,低頭看地,地是堅實的,所有看人,人也是善良的。
他記不清,記不清曾經那麼鬱悶的自已,為何不好好感受周圍的善意和美好。
沈墨腦袋上纏著的布條,布條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並且沒有再次滲透出來的痕跡,這雖然不是痊愈的象征,但至少也代表著他整個人的傷勢有了好轉。
三風道長心裡真的很好奇,僅僅是腦袋碰了一下,一個人的性情就可以徹底轉變?
那他是不是發現了治療憂鬱症的良方了?
隻要給抑鬱症患者的腦袋狠狠地來那麼一下,這個人就或許不憂鬱了,甚至對全世界都充滿熱情。
果然,還是物理治療的效果是最佳的。
“好了,休息一下吧。”
三風道長拍了拍手掌,盤腿隨性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