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隔三五下,他就會被沈墨用巧妙的姿勢給扳倒在地。
摔了一下,兩下,三下......
久而久之,皮糙肉厚的教母,竟然也流出了血液來。
她受傷了。
而沈墨除了那件被抓去的上衣,整個人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
或許是看見這種肉體上無法彌補的差距,教母終於露出了這輩子少有的疲憊狀態。
她整個人氣喘籲籲地扶著膝蓋,彎腰看著地麵。
腦袋裡想到的東西,卻是自已的“兒女們”。
“我保護著我的家人......”
“我愛他們愛得深沉......”
“給他們產業,任由發展,支持他們的學業,在更多的領域發光發熱......”
“而我想要的,不過是他們對我的忠誠.......”
慢慢的,沈墨也退出了戰鬥狀態。
他似乎從教母的口中,聽見了以前自已的執念。
家,家人?
他們這樣孤獨的人,總是在利用身邊的一切資源,來給自已打造一個完美的家。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散的宴席,也沒有永恒的家人,更沒有完美的東西。
“那個人叫趙威。”
沈墨平淡地說出了教母想要尋求的答案。
她猛地抬頭,不解地看向沈墨:“什麼?”
沈墨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邃:“偷走我外套的人,叫作趙威,我的照片就是那個時候掉的,他是個......善良的人......”
“他應該不會拐走你的女兒......”
教母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在生活裡,除了自已的兒女,她很少能接收到彆人的好意。
哪怕隻是一句善意的提醒。
“我沒有贏你,你本不可以告訴我這些信息,讓我蒙在鼓裡。”
教母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將手插進兜裡,掏著什麼。
沈墨淡淡地笑了笑:“教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跟我是同類人。”
“我就是以後的你,你就是以前的我。”
“而且我欣賞你這種,顧家的人......”
教母的手從兜裡抽出,掏出了那張沈墨丟失的照片。
那是一張合照,沈墨站在中間,他的家人們將他擁護著,所有人的臉上,都散發出幸福的笑容。
沈家?
教母突然想了起來,沈墨之前,似乎也有一個家。
他跟自已一樣,也有自已的家人。
教母將那張合照飛了出去,沈墨伸手,精準地接住,二人目光對接,好似在互相傳遞某種“和解”的信號。
“趙威在哪兒?”
教母繼續發問。
沈墨微微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不過我的朋友應該知道,你也應該有朋友對吧,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