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皮膚緊致，麵若少女，身材也無比前夕，看起來甚至比自己還要年輕。
張恨水卻說，這是她的......母親？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高潔疑惑之時，燕子也在同一時間打量高潔。
高潔看起來，就是那種典型的小家碧玉型姑娘，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看上去陰柔有內涵，家世一定不錯，而且還有一份正當的工作。
“呃，噢......請坐！”
以至於弄得燕子的心情都開始緊張，忘了打招呼。
張恨水來到燕子的床邊，看著她還在打點滴，不過藥水瓶裡的液體，很透明，跟水一樣。
不過他的內心依舊沒有半點懷疑，燕子生了病，而且是不可救治的絕症。
他願意用自己的婚姻，用自己的終身大事，去博她一笑。
“媽，高潔知道我的情況，所以我帶著她來見你，您看您還滿意嗎？”
張恨水也破除了心中的隔閡，居然直接開始管燕子叫作“媽”。
燕子聽見這個稱呼，也稍微恍惚了一下。
不過也很快回過神來。
雖然自己是裝病，但是感情都是真的。
她也真心希望，張恨水能找一個穩定的女人，然後成長起來。
“張恨水，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你喜歡就好。”
燕子說完，又打量了一下高潔。
這樣的姑娘，哪個家庭能不喜歡呢？
她就像所有婆婆眼中的理想兒媳婦。
有文化有涵養，性格溫柔不強勢。
“隻是.......”
話說一半時，燕子開始擔憂。
她抬頭看向高潔：“高小姐，你對我們家張恨水......有要求嗎？”
“他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在某些方麵有些幼稚......”
“或許是出於家庭原因吧.......”
燕子擔憂高潔會不會嫌棄張恨水。
一來，他在年輕時，經曆過那些事兒。
入獄，看著親爹死在眼前，加入幫派，成為江湖人士......
這幾條，都能把他塑造成內心陰暗的壞人。
這也是燕子最擔心的一點。
雖說現在創立了企業，成為正兒八經的企業家，可是他潛在的陰暗人格，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萬一.......高潔不喜歡呢？
高潔看向張恨水，也難掩內心的歡喜。
她是一個大齡剩女，還能挑到什麼時候。
自己找對象，看的就是條件。
無非就是外貌條件，經濟條件，這些條件張恨水都非常吻合。
就算結婚後，發現了他某種缺點，那也能離婚啊，而且離婚還能帶走不少財產。
即便是交易，也是筆穩賺不賠的交易。
所以高潔很滿意。
“阿姨......我也喜歡他......”
“我對他沒啥額外的要求。”
燕子聽後，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能看見張恨水找個正常人家的姑娘，過點正常人家的生活，張恨水他爹的在天之靈，也算是安息了。
“高潔，你不必叫她阿姨，從年齡上來說，她比你還要小呢。”
突然，張恨水解釋起來。
高潔聽見這句話，嚇了一跳。
她緊緊盯著燕子，又瞅了瞅張恨水。
怎麼瞧，都覺得他們不可能是一對母子啊。
“燕子是我的......後媽吧。”
終於，張恨水開口說了實話。
“我沒有親生母親，也從未感受過母愛，燕子給我的愛，我說不上是不是母愛，但那不重要了，因為她......”
“快死了......”
張恨水的聲音，小了很多。
他不敢側頭去看燕子。
去看這個，在身份上，最接近自己母親的女人。
一個天生沒有媽媽的男孩子，很難擁有如此細膩的感情。
他隻想，在燕子臨死前，完成她最後的願望。
也好，儘一儘，心中那空虛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