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
燕子繼續裝作病懨懨的模樣躺了下去。
一個她最不想看見的女人,出現在了病房內。
隻見張雪霏幾乎是衝刺在燕子的病床前。
兩個女人就這麼尷尬地對視著。
尷尬到周圍的空氣都要凝固。
畢竟他們平時也沒有多少情感交流。
而且燕子還聽過許多關於張雪霏不好的傳聞。
說她是商業間諜,差點毀了餓了吧公司,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蠱惑了張恨水,改了名,換了麵,重新回到了公司。
總之,女人心中所有不可觸碰的雷區,張雪霏都踩了個遍。
但張雪霏的眼裡,似乎並沒有對燕子有多少偏見。
她的眼睛裡,也透露出一絲擔憂。
因為她聽說,燕子是張恨水最早的投資人,也是餓了吧的創始人之一。
所以心中對燕子隻有一種感情,那就是尊敬!
“燕子姐,你.......你生病了?”
張雪霏愣了一下,才吞吐地發問。
燕子沒有說話,微微地點了點頭。
張雪霏是來找張恨水的,她想要一個說法。
可是尋來尋去,尋到了醫院,聽說張恨水最近經常光顧醫院,一查才知道,原來是他的後媽燕子出事兒了。
自己因為忙著公司擴張的事兒,所以一直沒有關注這些。
“抱歉......我太忙了,那個.......你的病還好吧?”
張雪霏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個時候,身後的冷霜故意感歎了一句。
“無可救藥啊!”
無可救藥的病,都是絕症。
張雪霏的心中,也沉重了幾分。
“我在國外認識一些私立醫院的醫生,我做過他們的基金經理,改天我幫你問問去......”
張雪霏很熱心,眼神露出來的真誠似乎也不是演出來的。
那份真誠,讓燕子都有些感動。
或許.......這女人真的不像傳言中的那麼蛇蠍心腸......
“對了,你見過張恨水嗎?”
關心完燕子的病後,張雪霏還是按捺不住,她想要問問張恨水。
倒不是去質問他,為什麼要相親,要著急找彆的女人......
雖然說,他們之間,也沒有發生那種關係。
可是女人嘛.......
有些事兒總是要問清楚的。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都是不講道理的。
雖然我跟你沒有確定關係,可是.......那也不意味著你能去找彆的女人。
至少.......要把話講清楚。
燕子沒有說話,倒是背後的冷霜冷不丁地提醒了一句。
“張恨水麼,你沒在走廊上碰見他嘛?”
張雪霏搖了搖頭:“沒,我坐的電梯。”
“那就不奇怪了,他剛剛跟一個女人走了出去,現在估計去停車場了......”
張雪霏聽後,顯得無比著急。
她回頭看了一眼燕子:“張恨水應該有事兒瞞著我。”
然後又看了一眼冷霜:“謝謝.......”
隨後就又飛快地跑了出去,正如她風風火火地闖進病房裡一樣。
張雪霏走後,燕子總算是鬆了口氣。
可臉上的愁容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冷霜時刻注意著她的變化。
雖然對她裝病的原因沒有絲毫了解,不過從張雪霏那毛毛躁躁的行動上不難看出。
燕子裝病,多多少少跟張恨水有關係。
“從年齡上來看,張恨水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吧?”
冷霜的話,不像是疑問,更像是一句提醒。
燕子也承認:“對,他早就不是小孩了.......”
“可是他經常能做出幼稚的事情來......”
就比如,原諒張雪霏,重新讓這種人進入公司,而且還安排在重要的崗位上。
冷霜聽後,弱弱地笑了。
“一個男人,是不是幼稚,不是由周圍人決定的,而是由他自己決定的。”
“如果周圍人老是把他當作孩子,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長大。”
“如果周圍人把他當大人來看,尊重他的每一項決定,那他自然而然就會成長。”
冷霜是醫生,醫生跟病人的區彆就是,能夠一針見血地看到事物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