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教訓我?
被我這麼1吆喝。
屋內的酒鬼,賭鬼們,紛紛不吱聲地離開了。
隻留下屋內的1片狼藉。
“兒子,彆這樣說你爹,我們1直在等你回家。”
裡屋內,我媽帶著虛假的母愛走了出來。
“你不是去認親爹了嗎?怎麼樣,沈臨風是不是打算把你接過去過好日子了?”
我白了1眼我媽。
嘲諷地說道“我親爹是不是沈臨風,你心裡不是最清楚了嗎?”
沈臨風,壓根都沒有上過我媽的床。
我媽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但她還是支持我去認沈臨風當爹,理由無非隻有1個。
那就是她想借著我,去找沈臨風要錢!
吸血鬼,毒蟲,卑鄙小人,這些詞全部疊加在1起,都形容不上我媽。
“苟聖,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突然,我爹開始注意到苟聖身上的傷口。
雖然,我身上的傷,明顯要比苟聖身上的傷更加嚴重。
苟聖得意地盯了我1眼,然後指著我說道。
“都是苟旦弄的,這小子翅膀長硬了,連親哥哥都打。”
我聽後,不禁冷笑。
你特麼還掏刀子打算刺我,這事怎麼不說出來呢?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爹隻是想找個油頭治1治我。
聽見我打了苟聖,他抄起地上的酒瓶子就往我的腦袋上砸去。
哢嚓——
他用的力氣很大,看得出,他的心中很憤怒。
我的腦袋恍惚了1下,往後推了推,能支撐我身體的,隻有背後冰冷的大鐵門。
“你給我滾!不想當老子的兒子,就給我滾!”
冰冷的話語,跟腦袋上的傷口比起來,讓我更加刺痛。
“老苟,他是我兒子,你沒有權力讓他走!”
突然,我媽走了過來,抱住了我。
我媽脫下自己的外套,連忙包住我的腦袋,然後貼臉朝我關心地詢問。
“苟旦,疼不疼,彆怪你爹,他人就這樣,脾氣跟牛1樣。”
我低頭看著我媽,在屋內昏黃的燈光照射下。
有那麼1瞬間,我能從她的身上,看到對我的母愛。
但我知道,她是演的!
她要是真的愛我,就不會丟下我不管,就不會當1條毒蟲,就不會連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我將自己沉重的腦袋,埋進了我媽的懷中。
我是裝的。
裝出1副軟弱的樣子。
因為我現在離開了,她那十萬塊我就拿不到了。
“老苟,你今晚睡客廳,我跟苟旦睡,好久沒看到我兒子了,我要好好跟他嘮嘮。”
我媽1邊溫柔地說著,1邊撫摸著我的腦袋。
我多麼希望,她對我的感情,是真的。
深夜。
我媽將我身上的傷口包紮好以後,指了指溫暖的床上。
“苟旦,你先躺好,我去給你打熱水。”
她說著,臉上還散發出溫柔的笑容。
雖然她的臉蛋,早已因為吸毒,變得跟枯樹皮1樣蒼老,但我心底還是有些觸動。
我媽走後,我就開始在房間裡翻找起來。
她的手機,她的包包,她的衣櫃。
雖然我很討厭她,但我不能讓她再吸毒了。
還有那十萬塊錢,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她的手機有密碼,包包除了1些0錢和套套沒有彆的,衣櫃裡全是我爹喝光的啤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