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斷了我的財路,就徹底跟我掰了?”
王大海顯然不知道我的身份。
他以為,我就是個開餐館的小老板。
不但不害怕我,還坐在我的桌子上故意朝我勾了勾指頭,挑釁我。
“苟旦,你還真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
“在金羊區,你屁都不是!”
這句話,讓1旁的陳虎都動了怒。
如果我連屁都不是,那他陳虎算什麼?
陳虎長得高大,聽了這句話,立馬要上去踹他。
王大海輕快地跳走了,還不忘在店門口嘲諷我們。
“死窮鬼,祝你1輩子賺不到錢。”
多麼惡毒的詛咒啊。
我發誓,我1定要讓王大海那張笑嘻嘻的臉,把眼淚哭乾。
——
陳東的辦事效率很快。
立馬就跟我約了跟詩念的飯局,而且還讓詩念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還以為,詩念跟他妹妹1樣,都是個刻薄的人呢。
知道了我的身份,會躲著故意不見我。
不過既然他肯跟我約這頓飯局就說明事情有所轉機。
中午,我帶著張幼蓉的手機,來到了蓉城電視台總部大廈的樓下。
昨天我答應她,要把她的手機給她送過來。
我不是個喜歡食言的人。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跟她牽扯太多的關係。
手機還給她,從此再不聯係,各自安好。
我繼續做我的臥底,她繼續當她的記者。
從此兩條線絕不相交。
電視台大廈的樓下,進進出出的都是各種白領,他們走起路來臉上都帶著1種天然的傲氣。
果然,環境不同,裡麵的人也不同。
從小生長在貧民窟的我。
看到的人,都是滿嘴臟話,那裡的人,過的日子都是渾渾噩噩,穿的衣服是地攤貨,娶個老婆生個孩子,就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白過。
嗬嗬,現在回想起來,那裡簡直就是地獄。
脫離了人類文明的地獄!
等了許久,終於到12點下班的時候,我打開手機,打給了昨天張幼蓉留給我的號碼。
嘟嘟嘟——
電話響了許久,張幼蓉都沒有接聽。
我有些生氣。
畢竟自己都這麼準時了,甚至還提前到了,這娘們兒敢放我的鴿子?
不甘心的我,繼續給她打著電話。
十分鐘,2十分鐘,直至半個小時過去了。
電話還是沒有打通。
我的耐心,漸漸被消磨光。
拿出她的那支小靈通袖珍手機。
手機很老舊,十多年前的老款了,這手機真對她那麼重要的話,為什麼不著急來拿呢?
要是不重要的話,她為什麼3番5次找我要呢?
真是個矛盾的女人。
我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好奇心驅使著我打開了張幼蓉的小靈通。
手機不值錢,值錢的是裡麵的內容。
帶著幾分好奇心,跟罪惡感,我開始翻找著張幼蓉手機裡麵的個人信息。
這種老款手機,存儲的內容相當少,幾個號碼,還有相冊裡麵的照片,就足以塞滿內存卡了。
我先是打開了相冊。
第1張照片,竟然是張幼蓉的大頭照,那個時候她也就78歲,臉蛋鼓鼓的跟金魚1樣,還對著鏡頭做了個鬼臉,可愛到讓我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笑容。
第2張照片,是1張合照。
1個中年男人,摟著1個女人,張幼蓉站在他們的中間,3人幸福的模樣,讓我看了心裡都不由得羨慕。
張幼蓉,曾經擁有1個美滿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