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覺,準得可怕,也冷得可畏。
張幼蓉,陳霏陽,兩個完全不相交的女生。
在這1天,因為我,而產生了交集。
毒販的得力助手。
下崗的專業記者。
1個活在陰冷的地下。
1個活在溫暖的地上。
1個見不得光。
1個見慣了陽光。
而我,則站在明暗交界處,掌握著,這微妙的平衡。
......
“你眼光不錯,那女孩長得是我喜歡的類型。”
陳霏陽說著,舔了舔自己如草莓般豔紅的嘴唇。
我摳了摳腦袋,跟個傻子似的左右看了看。
“什麼女生?我怎麼沒看見,漂亮嗎?”
“苟旦,彆裝傻了。”
“你這個年紀,玩幾個女人很正常,跟我處事的第1原則就是。”
“彆對我撒謊!”
陳霏陽握著方向盤,盯著後視鏡,靠在座椅上的感覺,英姿颯爽。
她很酷。
但也很危險。
看來,以後不能再隨便讓張幼蓉跟我見麵了。
我不想把她也卷進來。
嗡嗡嗡——
賓利的引擎啟動,座椅的強大推背感,瞬間讓我失去了思考。
周圍的環境變得模糊,我好像坐在了火箭上似的。
我還是第1次覺得,坐豪車讓我如此惶恐。
陳霏陽並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我不想讓她抓到什麼把柄。
更不想讓她靠近我身邊的人。
車輛開著開著,我越發覺著周圍的環境如此熟悉。
直到1棟熟悉的建築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才恍然大悟。
“你來孤兒院乾嘛?”
陽光孤兒院5個大字,映入眼簾。
生鏽的鐵門,滿牆的爬山虎,無不預告著這棟建築的老舊。
陳霏陽將車停在孤兒院門口,然後朝我神秘地笑了笑。
“進來看看吧,這裡以後可是我的地盤!”
吱呀——
她推開了老舊的大鐵門。
孤兒院門口的門衛,也不見了。
裡麵孤寂1片,幾棟貼著白色瓷磚的筒子樓,像是幾個生命垂危的巨人,跪倒在地即將倒下。
我跟陳霏陽站在院子裡,環視著周圍的1切。
龍兒他們小時候,就是在這裡長大的嗎?
我的心裡,又想起了她。
不知道此刻,她會在哪兒呢?
“陽姐!”
黑暗的樓裡,走出來1個鼠頭鼠腦的猥瑣男人。
那男人踏著1雙人字拖,穿著花襯衫,胡子拉碴,留著1頭亂糟糟的武士頭。
這個人不是彆人。
正是昨天晚上,想要搶劫我金子的耗子!
耗子笑嘻嘻地跟陳霏陽打著招呼。
陳霏陽也衝著耗子笑了笑。
他們兩個......似乎認識!
“多虧了你的幫忙,我才找得到賭場的電閘。”
陳霏陽感激地說道。
耗子搖了搖頭。
“哪裡哪裡,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嘛。”
隨後,耗子又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沈少爺,昨晚玩得開心嗎?”
耗子這號人,典型的牆頭草,我對他沒有什麼好感。
況且,他昨晚是真想對我動手。
“你不是周大福的人嗎?為什麼......”
說到這裡,我也同樣好奇地看了看1旁的陳霏陽。
陳霏陽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
“苟旦,你忘記你自己說過的話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隨後,她將耗子推到我的麵前,跟我介紹起來。
“這位是耗子,周大福身邊的人,不過也算是我們的人,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陳霏陽歪著腦袋回想著什麼。
突然她想起來了,立馬大聲說道“內奸!”
耗子聽到“內奸”這兩個字1臉的不爽,連忙更正。
“是間諜!間諜!”
“你這娘們兒白讀那麼多書了,用詞都不當!”
內奸?
間諜?
嗬嗬......
在我眼裡都是小人,都差不多。
比起耗子,我更加喜歡周大福。
至少,周大福是個講情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