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
就連林瀾兒也被這個呆頭呆腦的小家夥給震驚了。
“雖然我不懂你們在做些什麼,但是我知道瀾兒姐很擔心我們。”
“瀾兒姐,我知道你不壞,你是好孩子!”
林瀾兒聽後,忍不住抱著麵前的鼻涕蟲。
“我會跟鄭院長說,我看見你們往山上跑了,沒有下山,鄭院長覺得我不會騙他的。”
的確,鼻涕蟲看上去也不像有騙人那種智商。
不過這個小家夥的確讓我感到驚喜。
大智若愚,或許就是說的這種人吧。
沒時間磨嘰了,我拉著林瀾兒就往鐵門外走了去。
“走,再不走就被發現了!”
有了豆子的承諾,倔強的林瀾兒才離開了這個她舍不得的地方。
鐵門是關著的,但我們能輕鬆翻過去。
這種鐵門,隻管的住豆子那種小孩,對於我們這種少年是沒有用的。
“半山腰住著村民,不能走山路,隻能從農田裡穿行下山。”
這個地方,林瀾兒比我更加熟悉。
所以我就信任她,讓她在前方給我帶著路。
入冬了,天氣很冷,而且還是夜晚,路邊的草上我甚至都能看見凍霜。
我穿著單薄的衣服,1件襯衫,和1件秋季的舊外套。
林瀾兒也跟我1樣,穿著兩件衣服,而且她身上的外套,還是我那件。
農田裡種著油菜,上麵沾滿了露水,我們每穿過1片農田,身上就會濕潤1點,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上那件舊外套完全濕透了,就連鞋子裡麵的襪子,都灌滿了潮濕的冷水。
我凍得渾身發抖。
再加上身上的傷口,讓我的體力下降得厲害,1個沒站穩,整個人紮倒在油菜裡。
前方,帶路的林瀾兒聽到動靜以後,立即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回頭查看著我的情況。
“你這個男人,還不如我這個女人?這麼快就累了?”
“照著這個速度下山,恐怕日出來了我們還在半山腰。”
我也想逞強,但被嚴重透支的身體,卻不允許了。
可我不想被林瀾兒瞧不起,於是也嘴硬起來。
“要不是老子受了傷,你信不信我能背著你1口氣跑下山?”
我的大話,逗得林瀾兒笑出了聲。
“嗬嗬,見過吹牛的,沒見過能把牛吹上天的。”
“我看你,也就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少爺,恐怕連山路都沒走過吧?”
原來,在她眼裡,我是這種人嗎?
隻見林瀾兒用腳踩出1片空地來,然後將我放置在中間歇息。
不過當她摸到我濕潤的衣服時,也皺眉起來。
我冷得發抖,身體縮成1團,但越是抱緊自己,身上的濕衣服,就越是快速吸走我身上的體溫。
“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衣服都濕透了?”
真是個傻女人。
我指了指1旁的油菜。
“你摸摸這些油菜,哪1個不是濕漉漉的,是我們1路蹭過來的露水打濕的!”
林瀾兒聽後,立馬明白過來,不過她馬上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她的裡麵,隻穿了1件短袖。
“穿我的衣服!”
不過,她脫下來的外套,本來就是我的。
“廢話,這本來就是我的衣服。”
雖然這麼說,但我依然沒有去接,我知道,她脫下衣服後,比我更冷。
“那你就穿上啊!”
林瀾兒態度強硬起來。
甚至動手粗魯地扒掉我身上的濕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