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想起,自己好像對林瀾兒1點也不了解。
她的愛好,她的家庭,她喜歡什麼顏色,她最討厭吃什麼菜......
眼前的林瀾兒,坐在賓館肮臟的床上,窗外的風輕輕刮動她的頭發,我低頭俯視著她,看不清她的臉。
“所以......你才1直沒有聯係我們......”
林瀾兒失蹤的最大漏洞,那就是她有電話,如果她沒有被人綁架,安全的話,消失了1晚上的她,也應該給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可是她沒有。
因為她爸爸......要帶她走......
“卓瑪,這個男的是誰!”
林瀾兒的父親憤怒地指著我,受到了驚嚇的他,看見周圍的局勢漸漸穩定了下來,知道我是來找他女兒的,所以他自己也朝林瀾兒質問起來。
卓瑪?林瀾兒的小名嗎?
“你是1個訂了婚的女人,我不允許你在外麵亂搞,你的阿媽已經為了你病倒不起,今天你必須跟我回去!”
男人的態度越來越強勢,似乎是故意在我的麵前,宣示他的主權。
反觀林瀾兒,頭越來越低,身子縮在1起,此刻的她,仿佛把自己完全封閉了起來。
林瀾兒不是離家出走,她是逃婚出來的。
這個秘密,林瀾兒早就告訴過我,可是我從未在乎過。
我以為她隻是開玩笑,現在看來,她沒有對我說謊。
“叔,我是林瀾兒的朋友,林瀾兒也沒有在外麵亂搞!”
我目光堅定地看著林瀾兒的父親,努力證明著,自己是個正直的男人。
林瀾兒的父親卻對我無比生氣,他狠狠地推了我1把“誰是你叔,我叫紮西多吉,是卓瑪的父親,是她的監護人,你們這些不3不4的人,離我女兒遠點!”
見紮西多吉對我動手了,身旁的袍哥兄弟們也怒上心頭,紛紛舉起拳頭就要上,我大吼1聲“退下!”
眾人瞬間止步,不解地回頭看向了我。
“都出去!”
我再次吼了1聲,兄弟們也隻能暫時把怒氣吞了回去,乖乖從狹窄的賓館裡走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我,林瀾兒,還有她的父親紮西多吉。
當初雅潔被人欺負的時候,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當初張幼蓉被人抓住的時候,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現在,我有了自己的勢力,建立起了自己的生意,我已經從1個男孩,成長為了1個男人!
1個男人,連1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都留不住,那還算什麼男人?
我已經不想再眼睜睜地看著林瀾兒從我身邊被帶走了。
“紮西多吉,我叫沈墨,是林瀾兒的朋友,我不是不3不4的人,我有事業有抱負,我需要您的女兒,您的女兒也需要我,您可以給我提條件,我能滿足您的,都能滿足!”
我開始像個男人1樣,做任何事情,不再情緒化,我的大腦出奇得理智。
“什麼林瀾兒?她叫卓瑪,我不許你給她取1個卑賤的漢名,而且你也配不上卓瑪,我已經將卓瑪許配給了草原上最強壯的摔跤手,對方許諾我,明年開春會給我牽來100頭犛牛,這件事早就說定了,如果反悔就算是忤逆我,忤逆卓瑪的阿媽,忤逆安拉之神!”
不同的民族,卻是熟悉的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