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殺豬般的震天嚎叫,從白彪的嘴裡傳出。
1刀,不足以要了他的命。
反而還激發出了他內心暴戾的本性。
白彪雙手捏住白風清的脖子,用自己巨大的身體,狠狠壓製著瘦弱的白風清。
“兔崽子,你連你爹都捅!”
“我今天要弄死你!”
巨大的恨意,讓白彪失去了理智,他使出全身的勁兒,勒住了白風清的脖子,誓要當場殺死自己的兒子。
可是,白風清的眼裡沒有1點恐懼。
他的臉被勒紅了,鼻子裡也出不了1點氣,太陽穴上布滿了青筋,可是他的雙手,依舊捏著捅在白彪身上的那把利刃。
殺了自己的親爹!
比自己的命重要!
白風清就是這樣1個不要命的“瘋子”!
風,跟催命似的,不斷拍打著窗戶。
沈臨風隻記得那天的天氣很暗,明明是大中午,可是窗外卻烏雲密布。
但他的心情,也跟這陰天1樣。
看著白彪的背影,沈臨風學著剛才衝進來的那個少年,他搬起椅子,狠狠地對著白彪的腦袋砸了上去。
哢嚓——
廉價的木製椅子被敲碎。
白彪隻覺得腦袋1震,再加上肚皮上的傷口流血太多,再也無法支撐龐大的身軀,他整個人癱倒了下去。
被掐住脖子的白風清,身體1鬆,看著倒在地上的父親,眼裡滿是得意。
不過很快,他就抬頭注意到了那個幫助自己的少年。
這是兩個蓉城的“瘋子”第1次相遇。
......
白彪沒有死。
白風清的那1刀,精準地刺中了他的腎。
他下半輩子,隻能掛著尿袋,坐在輪椅上窩囊地活著。
對於沈臨風來說,這是件好事。
因為白彪再也沒有獸欲,來找自己的母親發泄了。
對於白風清來說,這是件壞事。
因為他目的還沒達成,他就是想單純地弄死自己的親爹。
“沈臨風是吧?”
“我要你幫我個忙!”
第2次遇見白風清時,是在放學回家的路上。
沈臨風捏緊了書包的背帶,看著前方這個堅毅的少年,少年的眼裡仿佛對任何事物都充滿了不屑且厭世的目光。
沈臨風愣了1下。
他很想跟白風清1起混。
可是家中,癱瘓的母親1直都提醒著自己,要讀書,要做個有出息的孩子。
他沒有理會白風清的邀請,低著頭想要繞過白風清。
“站住!”
可奇怪的是,白風清的話,仿佛有魔力1般,瞬間就定住了自己的身體。
沈臨風很害怕,害怕白彪的兒子,跟他1樣粗魯。
“白彪在黑樓堵你,你這陣子都回不了家了。”
白風清的話,讓沈臨風十分擔憂。
“可是,我媽怎麼辦?”
沈臨風抬頭看向白風清。
“所以我才要找你幫忙,跟我1起,去殺了我爹!”
白風清冷淡地說著。
他在邀請1個17歲的少年跟他殺人,而且殺的還不是彆人,而是自己的親爹。
沈臨風終於能理解,白風清那“瘋子”的外號,是怎麼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