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2)

他得知此事的時候差點昏厥過去,這麼多年,他心悅了恭王殿下這麼多年,如何會因為此事高興?

可,殿下不願娶雲家嫡子,那他呢,待他和離,殿下又是否會……

“我無心家事,若是娶了王夫,怕是要讓他受委屈了。”鬱枝鳶這般道,“你說,如何會有人住進王府,過這樣的日子呢。”

“殿下若是對雲家公子無意,為何不曾告知於他。”他急聲問。

鬱枝鳶側眸看著他:“這世上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

孤啟追問:“那若是,若是有人待殿下赤誠,十年如一日的為殿下祈福,亦不在乎過什麼樣的日子,隻盼著同殿下在一起,殿下可會迎娶?”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般傻的郎君,”鬱枝鳶怔笑,“兒郎癡情,但若是用在我身上,如何算不得付之東流?”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道:“我知曉,王夫也是重情重義的男子,不然不會提起這些事,我認為,將這份心思用在自己妻主的身上,便能得一片賢名,可用在旁的地方,怕是萬人唾罵,難以善了。”

她淡然的將此事說出口,孤啟心口卻猛然抽痛。

恭王殿下,原來是這般認為的嗎。

可他不曾提及這郎君究竟是誰,恭王殿下又如何會知曉是誰。

但若不知曉,方才她又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依著恭王殿下的聰穎與才智,想來會想到一些什麼。

都怪他,是他一時魯莽試探太過。

孤啟喉頭上下滾了滾,擠出發了顫的聲:“不,殿下,其實我……”

“找到了,王夫在這裡!”

“怎麼還有一個女子?”

他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打斷,不遠處傳來匆忙的腳步聲,還有幾個小侍的驚呼。

“是恭王殿下!”

王夫夜宴私會外女,這話傳出去,王夫怕是要被浸豬籠了。

可這女子是恭王殿下,性質便又不同了些,皇妹婿與皇姐私會,便成了不可言說的醜事。

前麵提燈打頭的幾個小侍麵麵相覷,噤若寒蟬。

可他們身後的貴男全都看見了,此刻正多少雙眼睛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未婚的郎君們無不對此感到驚怒交集,竊竊私語被夜風帶到了孤啟的耳畔,宛若利刃剜心。

“長兄?”一道聲音在議論聲中異常突兀。

孤啟方才心口猛烈的跳動像是一瞬間停滯,對上孤善睞那張羞憤與失望交織的臉,他才意識到了什麼。

為何他們會來得如此及時。

孤善睞眸中含著淚,聲聲泣血:“長兄,你即便不喜菡王殿下,也不該做出這等事,孤家還有待嫁兒郎,你這般辱沒孤家的名聲,可讓我與爹爹怎麼活。”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貴男們驚異地看著他。

人人都知曉,菡王殿下如何寵愛這位王夫,可方才這位孤家公子如何說的,照他說來,王夫對殿下是沒有半分情意的。

這事能作假嗎,他可是孤啟的娘家人,怎會說假話。

春夜微涼的冷風灌到他的鼻腔,孤啟忍著咳嗽,生生逼出了淚意。

“諸位誤會了,是王夫的禁步遺失,他心中焦急萬分,恰巧再此碰到了我,而今禁步已尋,我與王夫方要分彆。”鬱枝鳶淡聲解釋。

指尖狠狠戳進了掌心的軟肉裡,孤啟咬緊了牙關。

不能,他不能讓恭王殿下瞧見他這幅樣子。

人人都知曉他是瘋子,這沒關係,他不在乎,可卻不能讓恭王殿下再三見他出醜。

孤啟下唇咬得泛了白,耳畔的嗡鳴聲漸重,人聲顯得愈發嘈雜。

“何人在此處大吵大鬨,當真是沒規矩。”

不遠處,一道慍怒的聲音嗬斥道。

其餘小郎君還沒反應過來,孤善睞已然先行朝著那人行禮:“殿下。”

袁文善打量著麵前一眾小郎君,緩緩開口道:“都是世家大族的兒郎,生得又都是這般好顏色,卻不知規矩兩字如何寫嗎?”

“驚擾了皇貴君殿下,還請殿下恕罪。”孤善睞率先開口道。

“本殿本不該同你們計較,可方才瞧見有女男在此私會,不及探查究竟是怎的一回事,便被你們驚擾了,”袁文善斜了他一眼,“你可知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孤善睞麵上有些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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