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2 / 2)

開門見山道:“就算我想見時姑娘一麵,也得您肯賞光才是。如若不然,時家買通獄卒,深夜劫獄,巴巴跑到時家田莊,安置死刑犯。我差宮裡的宦官來傳你,有用嗎?”

時玥箏瞬間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裡,焦灼地在屋內走來走去,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惆悵,神情十分豐富。

江敞也不急,許多日不見,倒是久違了能好好瞧瞧她。就當看一道倩麗的風景。

終於,時玥箏走夠了,沒待他催促自己,便一屁股坐在自己榻上,仰頭頹唐地望著他。

目光裡,是分不清沮喪、恐懼,還是憤慨:

“你在詐我嗎?若我說,我不知你在說什麼,你準備乾什麼?”

“時姑娘是想賭?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輸了,我頂多被公父申飭一通,有我母親寵冠六宮,難不成,我還會被逐出宮門?而你呢,若是輸了,先賠上周將軍的性命祭旗,再讓時家傾覆。”江敞的聲音冷冷的,比寒夜更冷,唇角一抹冷冽的笑,也是皮笑肉不笑。

“要不,我們就打賭試試。”

“仲公子,時家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何必趕儘殺絕?”時玥箏眼見他一步步靠過來,腳步極輕,讓她耐不住汗毛倒豎。

強迫自己鎮定,同他周旋:“所以,還請仲公子高抬貴手,讓我臨死前死個明白再上路,周文泰在獄中,受儘非人的折磨,是你的手筆,對嗎?”

“小不點,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的名字。”江敞終於走到近前,伸出手,碰了碰她額前的碎發,用一節手指,描摹她的眉眼。

“你以為,就你們時家,在詔獄有人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勸你,還是不要和我賭。”

“還求仲公子高抬貴手,您要我做什麼,箏箏定效犬馬之勞,為公子肝腦塗地。”時玥箏由著他試探性觸碰自己,立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敢躲,生怕觸怒他,乾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

“公子深夜至此,未直接驚動君上,想必便未準備聲張。”

“你很聰明,說得也沒錯。箏箏,我喜歡你,你應該看得出來,除非你故意裝傻充愣。而我覺得,你還不至於眼盲心瞎。我對你的那些好,你都是故意視而不見麼?”江敞十分滿意她的馴服,恩賜般地同她多施舍幾分:

“我什麼都不要,隻想要你的人。”

時玥箏胃裡一陣惡寒,終是忍不住心底的冷意。尤其,他常年保養得當的手,觸碰到自己鬢角時,更是猶如被毒蛇吐出的芯子,滑膩膩地舔了一口。

她下意識往一旁坐了坐,毫不猶豫地戳穿了:“我若說臣女配不上公子,這樣的借口你必定聽膩了,我也說煩了。公子不妨坦言,你需要相府的權勢,助你在奪嫡中,加一分勝算。我不願與你同流合汙,但我相府還有其他妹妹。並非人人自恃清高,你完全可以娶了那趨炎附勢的,你倆不謀而合,她能在你奪嫡中出力,你也能抱得美人歸。”

“你避之如蛇蠍的,倒是不惜將姐妹推下火坑。時玥箏,在你眼裡,是不是除了周文泰,彆人的命都不是命,彆人的幸福,隨時可以犧牲?”他得承認,她後退一步的舉動,激怒了他。

江敞倒不知,文官出身的女子,也這般烈性和不馴服。

他不容忤逆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看向自己:“我告訴你,你的人,我要;你背後的權勢,我也要。我需要聯姻,來達成最穩固的利益同盟。再者說,相府嫡女,可就你一個。難不成,是你看不上我庶子出身?我告訴你,即便我是庶子,我也必須要娶一位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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