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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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玥箏看著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心中大駭,一時拿不定主意。

倒不是擔心他寵妾滅妻,隻是他對府上之事了解多少。整日在外奔忙,是不是也知曉她與周文泰在府上見麵之事?

時玥箏慌亂,便用無理掩蓋。

跋扈道:“那公子半夜過來,可是替愛妾興師問罪來了?”

“我說愛妾,你無動於衷。看來你絲毫不在意這個稱呼。”江敞再度撲了個空,明知她心底沒自己。可總抱著一絲幻想,以為成了親,就不一樣了,她就能收心了。

原來,還是匹野馬。

“結發妻子,何罪之有。不過是聽見丫鬟說,你被夢魘驚醒,故而來陪你。”

時玥箏沒有一絲感動,反倒先覺著惡心了。

也不知是哪個丫鬟自作主張,跑去替自己向他搖尾乞憐,若是知曉,她非但不誇讚,非得罰她一天不準吃飯。

“公子下回可彆了,才從彆的女人的肚皮上爬下來,再來我麵前做大丈夫,我真的不適。”

江敞平白無故挨了她的罵,先沒反應過來,而後才朗聲笑笑:

“我哪兒是才從妾氏那兒回來,是剛從書房過來。我原本回府沒多久,便一直在書房看信箋。想過來瞧你,又恐將你驚醒。便想著今晚不過來同你一塊睡覺,在書房湊合一宿。”

聽她這酸溜溜的語氣,莫名心情大好:“你若不信我,也不信我府上的人,可以去問大哥。”

“公子不必向我說明。這府上都是你家,你想之前在哪兒,此刻在哪兒,往後在哪兒,都是你的自由。我無權阻礙,也不會乾涉。”時玥箏說罷,將原本手中的腰帶、順勢擱在枕頭旁,真準備睡了。

禁不住感歎道:“遇見你之前,我想怎樣就怎樣,遇見你之後,才發現,原來你才是想怎樣就怎樣。”

“我並無在外安家,有妻子的地方才是家,我這兩日一直被公父留在宮中,商討戎狄之事。有時夜深了,就被公父留宿在宮內。祖母身子不大好,公父孝順,也跟著憂心。一時間,也顯得身子乏力,精神不濟。”江敞見她要轉過身去,已是將手覆在她肩頭:

“我如果想怎樣就怎樣?我想要你的心,可我卻在你心裡,連半分重量也沒有。”

無意間瞥見她枕旁腰帶,隨口道:“不是說香囊,怎地擅自做主,換成腰帶了?”

江敞也未多想,既已為人婦,又是在江府,不覺她親手所做,會是贈予其他男人的物什。

時玥箏沒解釋,哪怕連‘討要還這許多事’也沒說。

“天色不早了,我實在困乏,公子還請往彆處歇息,我也要睡了。”

她做不做噩夢不要緊,隻怕他在身邊,她才不敢入睡。

以免夢裡闌珊時,不由控製說了不合時宜的夢話。

“你也知曉,喬氏才被我為難,受了委屈,需得你過去哄哄。”

“她需要,不等同於我該去。你也說了,我想怎樣就怎樣,我不願意,誰能勉強我?”江敞沒急著躺在她身側,而是到案幾旁,先給她倒了盞茶水。

又去推她:“喝了水再睡。”

“上回逼我喝酒,這次又強迫我喝水,江敞,你是我的命裡的煞星。”時玥箏被他磨得不行,撐起身子,將水飲了半盞。

就知她若不喝,他有的是法子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