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了勾勾手指,過來擼兩把。厭倦了,就一腳踢到角落。
強顏歡笑道:“是,主子有所不知,您不在家時,夫人舊相識曾入府。夫人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將人引到府內果園相見,二人一見麵便互訴衷腸,之後更像是做了夫妻一般。”
喬蔓寧正準備回憶從前在勾欄院,取悅沽客時的樣子,細細描述一番,狂徒是如何吃時小姐唇上胭脂,時小姐又是如何反複□□狂徒喉結的。
就被江敞打斷了:“我不準你誣蔑正妻。”
“公子可以不信我,奴家就算豁出去性命,也不忍心看公子被蒙在鼓裡。”喬蔓寧說罷,已挽上他手臂,將自己整個身子,都柔若無骨地、貼在他胸口。
語調自帶三分媚態,在暮色四合,更易誘人深陷。
“隻是公子不知,現在府上下人都在議論。說公子堂堂七尺男兒,成了親原以為是珠聯璧合,誰知成了龜公。還有人說,您在外受人敬仰又有何用?也不知後院起火。表麵上光風霽月,殊不知人都在背後譏諷嘲笑您。還有人說,您較之武大郎還不如——”
喬蔓寧的手指若靈巧的蛇,不自覺已探入他胸前的衣袍,由著對襟正欲深入,便被他一把握住了。
江敞被屈辱和妒火衝昏了頭腦,此刻顧不上手上的力度,隻急於發泄。
“夫君,你弄痛我了。”喬蔓寧不多見他這副凶神惡煞模樣,手腕仿佛都要被他捏斷了,試著抽了抽手。
還慣於做著媚態,同他打情罵俏:“公子,我更想你在彆處弄痛我。”
哪知江敞半分心思,都不在她身上。
鬆開她的手,問向屋內立在牆角、連聲大氣也不敢出的下人:
“可有此事?”
下人紛紛噤若寒蟬,沒人敢冒尖搭腔。從前即便有著野心,想在主子跟前露臉。此時也知茲事體大,到頭來,極有可能沒升遷成掌事嬤嬤,還會被割去舌頭,對外報一個暴斃,小命不保。
“公子若不信,照看果園的護院,可以過來對證。”喬蔓寧也不等他發話,已自作主張,叫了護院進來。
護院跪在地上,先磕了個頭,才低頭道:
“回公子,那高大男子先是假扮客商,說要兜售武器,先給了夫人一把寶劍。夫人見過後,原本還一臉淡然,瞬間眼睛都亮了。立即將人引到果園裡。”
來之前,因已提前演練過無數次,此時添油加醋,方能對答如流。
但卻不敢對望公子的眼睛,怕自己露怯。
“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說。”江敞未全信,怕自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可還是被氣得、手臂不由自主發抖。
“你如何得知,那高大男子,就是夫人舊相好?”
“這——”護院一時間犯了難。
總不能說是聽妾氏說的,可他又哪裡認得什麼夫人的舊相好。
甚至在夫人嫁過來前,他連相府的台階都夠不到,更不要說窺探過相府嫡女的絕色天顏。
江敞一腳踹在那人胸口,怒不可遏:
“來人!將他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以後再有敢妄議夫人名節的,絕不姑息。”
喬蔓寧嚇得心肝具顫,上回他為了自己殺人,還覺得感動。
此刻,他要殺的是自己,隻覺恐懼。
“那男子常來府上麼?”江敞目光陰冷,語氣也顯得沒有一絲溫度。
“我最後問你一次。”
喬蔓寧本能後退一步,卻發現退無可退,因著身後便是案幾。
重重撞了一下,似乎腰扭了,忍著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