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2 / 2)

小丫鬟將夫人拉了起來,依舊不放心,跑出去稟報給江敞,省得出了事,自己脫不了乾係。

時玥箏闔眼倚靠在木桶沿壁,聽得外麵斷斷續續交談聲。

內史:“仲公子,宮裡催得急,您看?若耽擱了時辰,隻怕小的在王後娘娘那兒,沒法交差。”

江敞:“無妨,即便苛責,王後也是苛責我們,與你何乾?總要讓我夫人預備齊全出門,不能衣冠不整,便去侍奉,恐於禮不合,也是不敬祖母,更恐衝撞了。”

江敞一派淡然,倒是內史愁眉苦臉:“仲公子,您有所不知啊。打從太子入戎狄為質,國後便動輒打罵我等。彆說她不敢苛責你等,即便是遇見那無權無勢的,她也是先責罵我的,再去懲處那無權勢的。”

這江敞的確不知,倒是不忘借機拉攏人心:“讓你等受苦了。待我秉明君父,由我母妃協理後宮,你們也鬆快鬆快。”

內史忙拱手行禮,愈發盼著是仲公子繼承大統,人心所向。

待江敞進門後,熟悉的腳步漸漸逼近,時玥箏本能向後一縮,雙手交疊,護住自己胸前。

江敞站在她身側,漫不經心地用手撩起水花,木然開口:

“下人來報,說夫人心情不佳,恐有失。怎麼?同我在一處,就不想活了?”

“公子,太後還在宮中等候,我現要擦拭更衣,以免太後久等。還請公子移步殿歪。”時玥箏咬著下唇,止住身體的顫抖。

因江敞此刻,已將手探進水中。

那些新傷套著舊傷,仔細將養都會痛,更遑論反複觸及,無異於上刑。

“公子,我很疼。”

陡然間想起周哥哥在獄中受得那麼苦,一定比自己痛上百倍。

如今分隔兩處,卻一起痛楚。算不算同甘共苦。

“我瞧著你還不夠疼。放心,你不會比我更疼。”江敞沒有離開的意思,節骨分明的手掌,還在向下探索。

“我可有說過,你死了,會有什麼後果?”

“我沒有想要死,我不是那整天尋死覓活的女子……女人。下人在你那兒搬弄口舌,你來作踐我。下人們去你那兒顛倒黑白,你又來折磨我。旁人說什麼你聽什麼,唯獨不信我,我跟你,還有什麼可說?夫妻一場,都是笑話。”時玥箏將眼淚咽回去,在水中握著他的手,不準他下一步動作。

“哦?她們說得哪句不是事實?看你這樣傷心欲絕,我會誤以為,你在為誰守貞。”尤其,江敞見她那雙泫然欲泣的眼睛,以及時不時神魂遊離的思緒。

更是讓他憤懣。

“我是你夫君,你更衣不必避我。你身上哪處我沒看過?有什麼可遮蔽的。”

他又來磨自己,時玥箏跟他耗不起。

她一輩子置身水中,他能一直不急著進宮。

時玥箏怨懟地剜了他一眼,從水桶裡出來,水已不如剛沐浴時暖了。

江敞看她身上青紫一片,都是昨晚自己的傑作。

依舊覺著不儘興。

他隻有吻遍她的周身,讓她身上處處留下自己痕跡,蓋過從前與周將軍交纏過的痕跡,才讓他滿意。

就像狼王,霸占著獵物,圈在自己領地。

時玥箏從浴桶裡出來後,江敞看著美人出浴圖,滾動了兩下喉結,還是克製住了。

這會兒若是弄起來